高月娥笑著說:“各位領導肯定口乾舌燥了,給你們摘點院子裡剛熟的葡萄解解渴。”
譚剛則舔了舔嘴唇,眼神望向高月娥最高的部位,目不轉睛的開起葷玩笑:“我一看見你就口渴,喝水都不管用,更彆說吃葡萄了。”
“死樣。”高月娥纖纖手指點了譚剛腦門一下,搬了把椅子直接坐在馬勝然身邊,看到他跟前那一摞小山高的紅色鈔票,眼睛一亮說:“馬書記,您又贏了。我看啊,以後三位彆跟馬書記玩麻將了,到時把錢往桌子一放舉手投降就得了,省得馬書記摸牌打牌的,勞心費神。”
“那是,那是。”肖展望也不忘奉承幾句:“馬書記玩一次贏一次,從沒輸過,真是常勝將軍。我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甘拜下風。”
這一頓馬屁拍得,把個馬勝然樂得眉毛眼睛都擠在一塊了,連連擺手說:“彆竟撿好聽的說了,月娥,這打麻將要的是過程,一張牌打出去,要讓下家吃不到,另外倆家還碰不到更是糊不到,需要動腦力,這裡麵的學問可大了。”
忽然想起黃文發那邊還等著劉樹喜回話呢,便問高月娥:“季鄉長你給安排哪裡睡覺去了。”
“安排是最好的房間,要不是他喝成那樣,小姐我都給預備好了。”高月娥也不避諱,實話實說。
“先不用整這套,我看季鄉長對酒比對女人感興趣。午宴的時候,他是來者不拒,誰敬酒他都喝,這樣的人,好擺平。”
隨後,馬勝然對劉樹喜下著命令:“就讓黃文發把縣長他們帶到季鄉長住的地方,咱們接著打牌。”
“好。”劉樹喜按照馬勝然的吩咐轉達給了黃文發,讓他如此這般又交代幾句。
譚剛從高月娥遞來的果盤裡拿起一粒葡萄,看著高月娥不懷好意的壞笑,高月娥白了他一眼,裝作慍怒的說:“少看我,我的才不那麼大呢。”
肖展望跟著大笑起來,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問馬勝然:“馬書記,金縣長來,咱們得露一下麵吧?”
馬勝然酸溜溜的不以為然:“著什麼急,反正他又不是來看我的,就讓他和季天侯敘舊,咱們打完這兩圈牌再說。哎,該誰出牌了……”
與此同時,黃文發在得到劉樹喜的指示後,屁顛的快速跑回收發室,把自己裝成氣喘籲籲的樣子,還煞有介事的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主動上前雙手緊緊握住金勝的手,點頭哈腰的媚笑說:“您是金縣長吧?我剛才瞅您眼熟,路上才想起來,都怪我眼拙。金縣長,馬書記、肖副鄉長、譚委員還有劉主任他們四個下村了,正在趕回來的路上,一會就到。”
金勝表情平淡的和他簡單握了一下手,抽出來淡然說:“先不管這個,請你馬上帶我們去見季鄉長。”
“好,好,咱們這就走。”
黃文發頭前帶路,金勝厲元朗和小王緊跟其後,四個人走出鄉政府大院,上大街走了不到五十米,停留在一家名為“夜雨香”的小旅店門前。
黃文發告訴金勝,季鄉長就住在這裡。
隨後他率先進屋,打聽到房間號,上了二樓,邊走邊提示身後的金勝厲元朗三人,小心台階。
在201房間門口,黃文發敲著門喊了幾聲季鄉長,裡麵沒反應,在征得金勝同意下,拿出鑰匙開了門,進去後立刻側身,放金勝他們三個進去。
厲元朗一進屋,窗戶緊閉窗簾拉下,一股煙味和濃烈的酒氣彌漫在空氣裡,直熏鼻子。
小王眼疾手快,趕緊拉開窗簾推開窗戶,以衝散房間裡這股難聞味道。
房間分裡外兩間,麵積都不大,裡間屋開著門,從外麵就能看見季天侯四腳拉叉俯趴在大床上,呼嚕打得震天響,被子踢到腳底下,褲腰帶都沒係上,露出裡麵的灰內褲,好懸走光。
這哪有一點鄉長的樣子,臉都丟到姥姥家去了。
金勝背著手站在他麵前,緊咬牙關,眉頭立刻擰成一團,胸膛上下起伏,隱忍著怒火沒有迸發出來。
季天侯都醉成這樣了,他發火對方也聽不到啊。
“金縣長,我這就叫醒季鄉長?”黃文發試探的問道。
“不用了,你忙你的,這裡不用管我們。如果馬勝然回來,就告訴他我在這裡。”
聽到金勝的逐客令,黃文發點頭哈腰的轉身離去。他前腳關門一走,金勝後腳氣得叉腰一指季天侯:“你瞅瞅你就這點出息,剛來就醉成這副模樣,今後還指望你乾點實事,這樣可怎麼能行。”
厲元朗也跟著失望歎氣,並勸解金勝:“縣長,天侯可能有場合不得不喝,喝一次醉酒,咱們提醒他注意就是了,彆跟著動怒生氣,對身體不好。”
金勝聞言,走到外間客廳坐在沙發裡,小王泡了一壺茶,給他喝厲元朗分彆倒了一杯。
二人邊喝茶邊抽煙,更是等季天侯醒來。結果等了將近兩個鐘頭,季天侯還沒睡醒,倒是馬勝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