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穆聽後,警告黃耀祖的媽媽離開,彆在這裡鬨事。
“她不去醫院看我兒子,今天我就不走了!我讓你們這棟樓的上下鄰居都睡不著覺!”
黃耀祖的媽媽直接往地上一坐,開始撒潑嚎啕。
我頓時頭都大了,我不想給白穆帶來麻煩,白穆想報警,我攔住他。
“不用這麼麻煩,我跟她去一趟吧,不好意思給你添太多麻煩了。”
“沒事,我陪你一起去。”
白穆拿了鑰匙和手機,陪我去醫院。
縣醫院,住院部。
我們剛走到病房門口,白穆已經準備抬手推門了,黃耀祖的媽媽突然攔住白穆,非讓我先進門。
我抬腳正要進,白穆卻拉住我的手腕。
“等等,這是什麼?”
被白穆一指,門框上,大概在我的額頭高度,繃直懸著一根比頭發絲還細的紅色細絲,病房裡沒開燈,走廊光線偏暗,就算仔細看也很難發現這根奇怪的細絲。
白穆眼神這麼好,要不是他提醒我,剛才我就直接撞上去了。
黃耀祖的媽媽有些心虛。
“什麼東西?我看不見啊,你趕緊進去吧。”
她催我,我卻遲疑地問道。
“阿姨,秦淵是不是也在這裡?”
目光環視病房,除了一張病床,以及角落的一個鐵衣櫃,病房中再沒有其他的擺件了。
黃耀祖的媽媽突然破防了!她瘋了一樣伸手來拽我。
“我讓你進你就快進!難道你把我兒子害成這樣!就沒有一點愧疚之意嗎?”
白穆將我護到身後,義正言辭地。
“你兒子自作自受,和小狐有什麼關係?”
“都是她害得!要不是因為她,我兒子不可能被臟東西纏上!”
我看見這女人背後升起一條黑色大蛇的虛影,大蛇撲向我們,她也瘋了一樣撲上來!
她也被秦淵附身控製了!
白穆的身手很好,幾招就利落地將這發瘋的女人製服。
她被白穆反剪雙手,牢牢壓製,痛得嘴裡對我們哇哇亂罵!
我親眼看見附著在她背後的黑蛇虛影迅速消失不見。
值班護士和醫院保安及時趕了過來。
等這裡的情況被控製住後,白穆對我說回去吧。
我心中感到一絲奇怪,秦淵為什麼不直接來找我,而是要用這麼麻煩的方式。
走進醫院電梯,我的頭頂忽然傳來癢癢的感覺,於是抬手撓了兩下,然而癢意非但沒有減少,反而越來越強烈,不僅僅是頭頂,還有我的屁股後麵也跟著一起癢了起來。
回家的路上,我不時地抓一下頭皮,可是屁股我卻不好意思撓,隻能忍著忍了一路。
怎麼回事,在醫院被蚊子咬了嗎?
終於忍到家,白穆拿鑰匙開門,平時一直很老實的老黑狗,今天卻隔著門衝我們汪汪汪狂叫。
白穆開了門,對我說了句進去吧,可是他一轉頭的瞬間,目光卻愣在了我身上。
隻見他直愣愣地盯著我。
“怎麼了?”
我問他。
老黑狗不僅對我汪汪狂叫,還邊搖尾巴邊圍著我用鼻子嗅。
白穆抬手指了一下我的頭頂。
我立刻抬手摸,結果摸到一種毛茸茸,溫熱柔軟的怪東西,並且我還能清晰地感覺到,那東西被手指撫摸時傳來的舒服感,就好像,它是我身體裡憑空長出來的一部分。
我被嚇了一跳,問白穆。
“這是什麼東西啊?”
“你還是,自己照鏡子吧”
到衛生間對著鏡子一照,不可置信,我的頭頂竟然長出一對毛茸茸的狗耳朵!
“白穆怎麼辦我怎麼會長出狗耳朵來?”
我快被嚇哭了,我這是怎麼了,突然得了一種怪病嗎?我會不會變成一隻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