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白穆一路散步走回家,到樓下時,炒酸奶已經被我吃得隻剩個底了,剩下的化在了杯底。
白穆幫我扔了空塑料杯,我們一起上樓。
今天的家門口卻被擺放了一大捧玫瑰花,那包裝和搭配,赫然是秦淵買走的那束。
我整個人都不好了,看著白穆抱起那捧玫瑰,看見寫在卡片上的字,對我說道。
“是送給你的。”
我的臉色蒼白,望著白穆,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白穆反應很快地了然,問我。
“是那些人送你的對不對?”
他對我說先彆怕,讓我先回家,他將花拿到樓下扔了。
我在家坐立難安,我實在太害怕了,害怕再回到秦淵身邊,我好不容易才從他手中逃出來。
況且我遇到了白穆這麼好的人,我就更加恐懼回去了,我恐懼失去這個對我好的男人。
被人關懷在乎的感覺太令我癡迷了,我太想抓住他,貪心地想要留在白穆身邊。
門口傳來開鎖的動靜,我猛地從沙發上站起,白穆放下鑰匙。
“現在太晚了,明天我陪你到警局去問問辦案進程,那些壞人囂張敢找到這裡來。”
“我給你添麻煩了。”
“沒事。”
白穆和平常一樣問我還餓不餓,他去煮點麵。
“不餓了,不用麻煩了。”
“可是我餓,一起吃點吧,要不要加個荷包蛋?”
“好好”
麵的香味很快從廚房飄了出來,我看著白穆的背影,隻覺著溫馨。
安靜地坐在餐桌前吃完飯,白穆忽然將一隻手懸在我的頭上,問我。
“可以摸嗎?”
我輕點了一下頭,白穆的手落在我的頭頂,掌心溫暖的溫度傳來。
“好了你不要有太大壓力,就算我不追你做女朋友,你對我來說隻是一個陌生人,我也同樣會幫你的。”
白穆鬆了手對我說去休息吧,他來洗碗。
晚上,我夢見黃毛變成了一條大蛇,渾身上下長出蛇的鱗片,渾身如沒有骨頭,像蛇一樣從窗戶外遊了進來。
我被嚇醒,猛地打開燈看向窗戶。
窗簾靜靜地拉著,看不見外麵有什麼。
外麵大黑狗叫得異常狂躁,好像家裡進了賊一樣。
上次我長出狐狸耳朵,大黑狗也這樣凶狠地衝我叫,我想起那個詭異的噩夢,聽說黑狗辟邪,家裡不會真的進來什麼東西了吧?
下床打開臥室門,白穆站在客廳中,他已經醒了,而大黑狗衝著門口汪汪直叫。
我朝白穆走近幾步,發現白穆手裡提著一把刀,見我出來,嚴肅地對我做了一個噓聲的手勢,然後他輕腳走向門口。
有人在外麵開大門,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白穆將一隻手搭在門把手上,示意我躲遠些。
我離遠了,白穆猛地打開鎖,衝出去。
樓道裡感應燈沒亮,我隻看見一條黑影在地上滑動,迅速地滑下樓梯間。
白穆追出幾步就沒有再追了,此時感應燈亮了,他的神情異常異常難看,甚至有些嚇人。
我走出去,看向早已沒了蹤跡的樓梯間,問白穆。
“剛才的那個,是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