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有意識,我睜眼,先看到昏暗空蕩的房間,高高的窗戶外透出的彩色霓虹燈光線,我躺在一張有些硬墊子上。
一動,發現旁邊睡著一個背對我的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件白色吊帶,裸露出削薄的背,在這個房間中,打地鋪睡著不下二十個女人。
此時房間裡隻有淺淺的呼吸聲與鼾聲。
這是哪裡?
我被人綁架了,惶恐不安地迅速爬起來,看向房間中那道緊鎖的結實大鐵門,儘量讓混沌的神智冷靜下來。
手機和錢物全不見了。
我逼著自己冷靜,觀察一下房間裡的環境,除了那道鐵門,就隻有牆上那個高高的窗戶通往外界,我悄悄站起來看了一眼,隱約看到,那道唯一的窗戶外也安裝了結實的防盜窗。
縮在牆角等到第二天天亮。
大鐵門哢嗒一下被人從外麵開鎖打開,一個凶神惡煞臉上頂著一道疤的男人,手中拿了電棍走進來,邦邦邦敲打鐵門。
“喂!都起床了!起床了!”
房間裡的年輕女人紛紛起床,拿著洗漱工具排隊去衛生間洗漱。
手拿電棍的男人讓開路,一個穿著紫色緊身一體長裙,肩上披著黑西裝外套,腳踩黑色細跟高跟鞋,乾練的短發大波浪,紅唇鮮豔的女人走進來。
這種女人一看就知道不好惹,和季叢的母親是一個類型。
我縮在牆角盯著她一動不動。
那女人抬手,對我說了句過來。
我站起來,走過去。
她打量我的模樣後。
“是個模樣少有的,多大了?叫什麼名字?”
“胡小狐,今年十八。”
“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我搖搖頭,餘光看一眼旁邊拿著電棍的男人。
“不知道。”
“很快你就知道了,一旦女人進了這個地方,你這輩子都彆想著出去了,隻要記住這一點,就能在這個地方少吃不少苦頭。”
我點頭。
“記住了。”
她的紅唇微勾,笑容對我有一絲滿意。
“我叫蘇禾,是這裡的媽媽桑,你可以叫我蘇姨,等會兒有人給你發東西。”
“好,蘇姨。”
蘇姨環住手臂轉身,踩著高跟鞋離開了。
沒過一會兒,看門的男人為我拿來一個藍色的盆,電棍彆在他的腰間。
盆裡裝著牙膏牙刷牙杯,毛巾,一塊香皂,一個保溫杯,以及一卷衛生紙。
“上麵貼了你的名字,在這裡記得看好自己的東西。”
“謝謝。”
我老實地接過盆。
那個男人剛走到門口,突然被縮在鐵門旁的另一個女人抱住腿。
“求你放我出去吧!我是外出打工被騙到這裡來的!”
那男人抽出彆在腰間的電棒,一悶棍敲在女人的背上。
女人尖叫出聲,在牆角縮成一團,一棍又一棍落在她身上,她痛苦地求饒。
“彆打了!求求你彆打我了!我錯了我錯了!”
房間內的其他女人對此視若無睹,仿佛已經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