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白狐裡維持著與昨天一樣的姿勢,被困在對它來說太過矮小的鐵籠子中。
我心疼地眼淚差點掉出來了。
籠中的白狐聽見動靜,睜開眼向我看來,眼中凶氣畢露,嘴裡發出低沉威脅的嗚嗚聲,看見是我後,收斂起呲起的尖牙。
我抱著水壺走到白簡州麵前,看著他嘴角乾涸脫落的血痂,秦淵應該沒有再折磨過他。
“白簡州,我給你帶水來了。”
他一定很渴很餓了吧,可惜我沒有找到吃的。
我邊蹲下解開水壺蓋子。
“對不起我沒有找到食物,你先喝點水吧。”
我對白簡州說了一句把嘴張開。
白簡州沒有張嘴,而是喉間發出沙啞的聲音。
“你在水裡加了什麼東西?”
“我的血,喝了我的血肯定對你有用。”
“我說過什麼?我說我不需要這種東西,我也不希望你用這種方式透支自己。”
我愣了一下,秦淵很快就要回來了,我們沒有時間磨蹭。
“白簡州,我記得你說過的話,可是現在不一樣,我是在救你,我求你快喝吧,秦淵馬上就要回來了。”
“我不需要!拿走!”
都這種生命攸關的緊要關頭了,白簡州怎麼這樣,有什麼是比活命更重要的事情,難道他的生命還比不上我透支的這點狐丹嗎。
“白簡州,我求求你,喝吧,如今的情況特殊。”
白簡州閉上眼,不再回應我了。
我回頭看一眼地下室的方向,心急如焚!
又央求了幾句白簡州,可他已經鐵定了心意不理我。
我有些生氣了,畢竟不知道下次還有沒有這種支開秦淵的機會。
“就算你不喝,我損失的這些狐血也回不來了,白簡州,你不要這麼幼稚好不好?”
白狐緊閉著雙眼,除了沉重的呼吸外,沒有任何要搭理我的意思。
我不能再在這裡久待下去了,隻能抱著水壺抓緊時間離開地下室。
打開地下室的門,已經去而複返的秦淵,守在門外看著我,他臉上帶笑,眼底卻看不到絲毫笑意。
“這麼心疼那隻死狐狸,還求他,你什麼時候也心疼心疼我?求求我啊?你這心狠的女人讓我也享受享受好不好?”
我抱著水壺站在原地,如墜冰窖,想到接下來被秦淵發現的後果,身體已經開始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了。
秦淵嗤笑一聲。
“怎麼不說話?你說句話啊,老婆?”
“我,我看他可憐,所以想喂他喝點水,秦淵求求你,讓他起碼喝點水吧好不好?”
秦淵哦了一聲,笑容越加盛大。
“隻是喝水而已?你沒有在水裡加其他的東西?沒有秘密計劃幫助他逃走?”
秦淵剛才在外麵什麼都聽到了。
“我討厭我的老婆心裡沒有我,嫉妒我的老婆心裡裝著彆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