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後，直升機降落。
一路閉目養神的白簡州開口，對我道。
“我回青丘一趟，過幾日再來找你。”
“好。”
白簡州不和我一起去京都，半路離開是個好選擇，我也不知道等回了京都，沈晨曦會不會也對白簡州動壞心思。
“你對我沒有什麼要說的話嗎？”
“路上保重，這次的事，是我連累你了，對不起。”
白簡州的眉頭輕輕蹙起。
“除了這些以外，沒有彆的了？”
除此以外還有什麼，我的腦子一轉，迎著白簡州的注視。
“早些回來，我在京都等你。”
這樣說一定錯不了。
“嗯。”
白簡州嗯了一聲，不知道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我走了。”
白簡州離開。
沈晨曦帶我前往機場轉機，下午抵達京都。
才離開一個月之久，再回到京都，我卻有種恍惚感，好像自己離開了很久。
這一個月以來發生的事太多了。
快傍晚了，市裡正值晚高峰，從直升機上向下俯視地麵的車流長龍，林立的水泥高樓，我問沈晨曦。
“以後我住實驗室還是？”
“你掉毛嗎？”
沈晨曦正在直升機上看資料，忽然沒來由地問了我一句，見我愣住，他才解釋道。
“狐狸毛。”
“”
沉默兩秒，乾嘛忽然問我這個？
“每個月有一天可能會掉。”
“那還好，你可以住我家，我一個人住，你不用擔心我的父母親戚之類的會打擾到你。”
“好，麻煩你了。”
我回來後確實沒有地方可去了。
“嗯。”
沈晨曦全程頭也不抬，目光一直停留在電腦資料上。
我瞥了兩眼，全是密密麻麻的實驗數值，看不懂。
直升機在實驗所的停機坪降落，沈晨曦對我說先做個全套的體檢吧。
“獲得你身體的各項具體數值後，我再製定專門針對你的計劃。”
“好。”
我跟在沈晨曦背後，邊走邊聽他說。
我在實驗室做了一堆體檢，除了抽血和身體各機能的檢查外，還有體能反應智力等。
沈晨曦拿到所有資料後，翻看了一會兒，問我。
“平時的學習你經常感到吃力嗎？”
“還好，怎麼了？”
難道他嫌棄我的智商低？
我湊過去看了一眼，沒來得及看清楚，沈晨曦就合上資料。
“結果顯示你的智力水平優於普通人，我想知道你因為什麼原因隻考了四百多分。”
這個分數放在藝考生裡還算可以吧，我的分數低會不會是因為小縣城的教育資源比較差？畢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夠幸運地投胎到大城市。
沈晨曦對我說走吧，回去。
沈晨曦住的彆墅在市中心，家裡除了一個打掃保姆一個做飯廚師，冷冷清清，乾淨光亮的地板一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