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在外邊的人還在猶豫要不要進去,慕容崢就抱著薑暄和和拓跋安從床裡翻了出來。
慕容崢沉著臉,打橫抱起薑暄和直接往外邊走,丟下這屋子裡的一眾人,在後邊兒快速爬起來的拓跋安,還想要跟上去,但那小dante不過倒騰了兩下,就被人遠遠的甩開了。
拓跋安憋得臉色漲紅,險些就站在原地哭了起來,多虧了拓跋翡玉,見了趕緊把他給拉了回來。
“咱們在後邊兒跟上去也不遲。”
說著,給拓跋扈那邊傳了消息之後就自顧自的跟上了慕容崢。
慕容崢直接帶薑暄和回了驛站,自從上次在宴會上扳倒了木磬垚之後,慕容崢就主動從皇宮裡邊搬了出來。
叫太醫檢查薑暄和的身體後,太醫隻說薑暄和現在的身子太虛,應該是許久沒進食的緣故,又受冷,所以才會發燒陷入了昏迷。
慕容崢鬆了一口氣,把太醫送走之後,重新坐回床邊,他看著薑暄和躺在床上,心中不知是泛起了一陣心疼還是寬慰。
慕容崢拉起薑暄和的手,似乎是想要做些什麼,但又硬生生停在半空,躊躇許久之後,才將自己的臉貼近了略帶些涼意的手。
“抱歉,是我來遲了。”
等到薑暄和睜開眼時,她渾身酸軟的不得動彈,但還是努力的想要舒展手腳,卻察覺到自己的手根本無法動彈。
微微的眯開眼睛,看見的就是這樣的場景,慕容崢正拉著自己的手掌抵在唇邊親吻。
“你醒了。”
興許是許久不說話的緣故,慕容崢剛剛一張嘴便是一陣嘶啞,以為嚇到了薑暄和便又訕訕的閉了嘴。
薑暄和還沒反應過來,看著慕容崢的臉,半天眼神都是愣愣的,知道將眼珠轉了幾轉,這才看清了自己如今的處境。
“水……”
薑暄和隻覺得自己喉嚨好似被火燒了一般,難受的要緊。
慕容崢湊近許多才聽清楚薑暄和所說的話,他趕緊把旁邊的桌子上的碗拿了過來。
“太醫說你這個點也該醒了,所以我就給你混了一碗加了些糖的水,你素來愛吃甜的,這應當能喝的下去。”
薑暄和緩了一會,感覺自己身上恢複了些許的力氣,便借著慕容崢的肩膀慢慢坐了起來。
薑暄和喝了好幾口水,在緩和了自己身子的不適,但就是喝水這一個小小的動作,便讓薑暄和忍不住喘了幾口粗氣,顯然是累到了。
“我們現在在哪?”
慕容崢認真的看著薑暄和把水喝完,又將碗放了回去後,重新牽起了薑暄和的手,坐在床沿上。
“你已經昏迷了一日,你忘了,我們已經出宮了。”
薑暄和點了點頭,沉默下來,想到自己昏迷之前的事情。
原來是木磬垚的人見皇宮發生了變故,就立刻將薑暄和推進暗道裡麵藏了下來,隨後便立即自殺,本意是想讓薑暄和給她陪葬,這地方本來就是拓跋炎為了關注薑暄和建造的,就連地道這些也是木磬垚事後才發現,更彆提本就對整個皇宮就不熟悉的拓跋扈和拓跋翡玉。
就連拓跋安知曉,也是因為在這房間裡邊住了許久,因為沒有人搭理他,所以他便在寢宮裡麵閒逛才知道的,誰知竟陰差陽錯救了薑暄和。
說起那個幫自己救出薑暄和的小孩,慕容崢的話頓了頓,“那孩子自從家裡救出來之後,就一直不肯走,現在還待在大廳裡邊,你要不要見見他?”
薑暄和聽了這話有些詫異,慕容崢雖然冷漠,但也不至於到為難一個孩子,她剛想要說些什麼,就聽見慕容崢繼續說道。
“拓跋翡玉現在正帶著那孩子,兩人已經在大廳呆了一天了,說什麼都不肯走。”
這些事情原本慕容崢是不想讓薑暄和分心,不過細細想了想,還是應當讓薑暄和知曉,免得事後再發生什麼誤會。
薑暄和聽了這話,反倒沉默了下來,她停下了剛想要往床下走的腳,搖了搖頭,拒絕慕容崢的提議。
“既然拓跋翡玉在,那孩子本就是拓跋皇室的血脈,跟著我也是與理不合,找些送回去也是好的,隻是我有些不放心,你就替我同拓跋翡玉說一聲,莫要清待了這孩子就行,畢竟說起他也是我的救命恩人。”
對於這個提議,慕容崢沒有反對,隻說等會兒就去安排。
兩人正說著,突然傳來了敲門聲,隨後便見秋葉帶著一群下人進來,那些下人手上都捧著些清粥小菜,得了命令之後,秋葉便帶著這群人進門。
見薑暄和已經醒了,秋葉也是一點的驚喜。
她叫下人們放好菜後,快步走上前來,連主仆之間的禮儀都忘了,直直的跪在薑暄和麵前。
“奴婢還以為娘娘遭遇不測,嚇死奴婢了。”
兩人之間的情誼早已超越了普通的主仆,就連聽見這話的薑暄和,心中也忍不住升起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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