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扈原本一直低著頭聽拓跋翡玉罵自己,還不願爭論,但猛然一又聽見這話,低低出聲。
“皇姐若是覺得我不堪大任,為何又偏偏要護著我。”
拓跋扈經曆過這麼多事情之後,也覺得有苦惱,他已經沒有心情再在這拓跋皇室裡邊蹉跎,更是在得知了自己的好大哥就是自己的父親之後,他更是想要逃離以前關押自己母親的這座牢籠。
聽見這話的拓跋翡玉直接給了拓跋扈一巴掌,恨鐵不成鋼的狠狠瞪了他一眼。
“若不是當日上了祭祀台的人是你,我今日也懶得與你站在這裡廢話,你要是覺得你這身份來的輕而易舉,那可以直接回去對木磬垚說,你要將這位置讓回去,亦或者說你現在直接出門去,隨便死在哪個犄角旮旯,隻要你不暴露自己的身份,不出兩人你絕對死無全屍。”
拓跋扈的臉感到一陣火辣辣的疼,就算他沒有伸出手去摸,也能察覺到拓跋翡玉剛才是用了十成十的力氣,這會兒自己的臉估計已經腫起來了。
拓跋翡玉也懶得與這種迂腐之人計較,怒氣衝衝的轉身就要走。
誰知才走出了兩步,一個孩子就猛地撞了上來,公主沒有察覺被撞的,往後倒了兩步,多虧有旁邊的丫鬟護著才穩住了腿腳。
“小賤人!我叫你到處跑,叫你到處跑!”
那孩子也因為突然撞上來,直接就被撞倒在地上,坐在地上就被人拎了起來。
一個不知道年紀的老太監,捏著尖氣尖聲的嗓子朝著拓跋安惡狠狠的吼。
拓跋安嚇的哇哇大哭起來,一個勁的用腿腳死命的踢打麵前的太監,想要掙紮著出來,但兩人的力氣畢竟懸殊,拓跋安努力了許久也沒有法子,他隻能用大聲的哭泣表達自己的無力與不滿。
老太監看著拓跋安一直哭,氣的直接上手就著拓跋安哪些長肉了的地方,狠狠掐了幾把,就算沒有看見衣服下邊,也能猜到此時孩子的身上一定是一片一片的青紫。
拓跋翡玉被撞的發疼,但很快也注意到了眼前所發生的一切,她皺著眉冷冷的看著那太監。
旁邊的貼身丫鬟很快就明白了自己主子的意思,她自己走上前去喝止了老太監的動作。
“大膽!在公主麵前,竟然敢如此放肆!”
剛剛一心追著拓跋安的老太監,這才意識到自己的麵前站了誰,他嚇得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隻能哆哆嗦嗦的先把手上的人給放下。
拓跋安逃出魔掌,馬上就意識到麵前的兩人全市定然在這老太監之上,是自己能依靠的人,他趁著拓跋翡玉還沒有緩過來,立馬就跑到拓跋翡玉身後躲了起來,膽怯地看著那老太監。
老太監見有人給這毛孩子撐腰,立馬就換了副嘴臉,苦口婆心的說道。
“太後娘娘說當初送這位殿下,進宮的時候就是想著繼承皇位,但是現在新皇登基,太後娘娘就想把這孩子送回去,但如今之前送孩子的兩位宗親已經去世,孩子一時間無處可去,這才送到了老奴手上。”
“這孩子也太不乖了,這才到我手上半日就一直吵著鬨著要出去,我也是因為擔心管教不嚴,讓他出去衝撞了貴人,這才想著好好教導,沒想到竟然衝撞了公主殿下和皇上,還請陛下恕罪。”
拓跋扈剛剛還愣在原地,聽見動靜此時也走了過來,他看了躲在身後的孩子一眼,似乎就在這一刻,想到了自己的童年。
這群宮裡的老太監慣是會欺軟怕硬,這孩子一看就是打怕了,還有些有特殊愛好的太監,他們的手段更是讓人心驚膽戰……
拓跋扈的臉瞬間就冷了下來,“如果隻是管教,何必要這般打他,況且,你若是能好好待他,他為何會時時刻刻想著逃出來?”
“你這醃臢潑皮,莫不是看我們姐弟倆剛剛回來,特地來糊弄我們了。”
拓跋扈一邊說著根本不給這老太監反應的機會,直接就把旁邊的拓跋安給拉了出來,一隻手直接撩起了拓跋安的衣服,時間露出了皮膚上的青紫。
肌膚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拖把按下意識打了個寒戰,很快就伸手想要將自己的衣服收下來。
拓跋扈也沒有要羞辱這孩子的意思,很快就將這孩子捂的嚴嚴實實,往身後一塞。
“這孩子身上的傷能是一時半會兒就有這麼多的嗎,你說你才接手這孩子半日,那為何就這樣了?”
老太監啞口無言,沒想到這回來的拓跋扈和拓跋翡玉居然這般愛管閒事。
說的越多錯的越多,他訕訕地跪在原地,沒有再開口。
拓跋翡玉也看不慣這些老潑皮的做派,她直接哼哼踢了那老太監一腳,“滾!”
那老太監哪裡還敢停留?連爬帶滾的,連鞋子都跑掉了一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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