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聽完這些事情,神情反倒更加冷淡。
“這不都是他們自己做的嗎?你現在貴為裘國太後,難道連承認這些事情的膽量都沒有?”
木磬垚心中本就氣惱,薑暄和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著的嘲諷更是讓她險些沒忍住,又要往薑暄和臉上再加一巴掌。
“你這賤人,當初若不是你處處刁難,甚至又蓄意勾引先皇,如今怎會是這個局麵?”
薑暄和被這莫須有的罪名扣著,直接毫不留情的揭穿了木磬垚。
“你早就覺得拓跋炎對你不好,謀反之事你策劃已久,可彆說是我逼著你謀反,而且神山之事,分明就是你們自己縱容國師作亂十餘年,你若真的有心,木家權勢滔天否則的話,你們怎麼可能絲毫不知?又怎會鬨到現在這個地步?”
木磬垚被薑暄和的伶牙俐齒氣到,恨不得直接衝上去撕爛了薑暄和的嘴,她是這麼想的也確實這麼做了,直接衝上去,又是左右開弓給了薑暄和兩巴掌。
薑暄和細皮嫩,肉,兩邊的臉很快就腫的老高。
躺在床上的拓跋安聽見了動靜,揉揉眼睛,坐了起來,一眼就看見了不遠處正在對薑暄和行刑的木磬垚,他連鞋子也顧不得穿,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不準欺負人!”
拓跋安如同一隻小牛犢,狠狠的撞上了木磬垚的腰,木磬垚一時不察,險些被頂翻了去。
多虧有旁邊有丫鬟護著,就算如此,木磬垚還是覺得被頂的第一方一陣氣短沒喘上氣,下一秒,便在眾人的視線下直接暈了過去。
剛剛還壓著薑暄和的兩個下人,見此嚇得頓時鬆開了鉗製薑暄和的手,薑暄和也趁機跑到拓跋安麵前將他護著。
見木磬垚暈過去,薑暄和好心的提醒道。
“要是暈過去了,還是要早些請太醫為好。”
這話一出,眾人一陣兵荒馬亂,七手八腳的把木磬垚給抬了出去。
經過這麼一鬨,房間裡重新歸於寂靜,隻是周遭狼藉的一切,說明剛剛這群人的來勢洶洶。
“你沒事吧?”
拓跋安站在薑暄和麵前,臉上的表情膽怯,似乎剛剛撞人的不是他。
薑暄和搖了搖頭,想要仰起頭扯出一個笑臉,證明自己沒事,但被打腫的臉龐實在疼的厲害,隻是動了動,便讓薑暄和呲牙咧嘴了起來。
“嘶……”
薑暄和倒吸了一口涼氣,拓跋安見狀,眼淚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對不起,要是我能早點醒過來的話,定然不會讓他們這麼欺負你的,你是個好人,我會保護好你的。”
這孩子看起來不過才到自己的腰部,說的話又是這般可愛,薑暄和都險些笑了,但他還是好好叮囑道。
“要是下次你看見他們來找我,不要理他們就是,他們比咱們倆人多,不過隻打兩巴掌,我小時挨過的打多了去了,你現在和我在一起又幫了我,保不齊會遭了仇恨,到時候你也要跟著我一起遭殃。”
拓跋安聽不懂這些,但看著薑暄和嚴肅鄭重的表情,便點了點頭。
薑暄和也鬆了一口氣,心中對於木磬垚剛剛說的事情也不由得擔心了起來。
她最不願意看見的就是兩國開戰,到時候遭殃的必然又是百姓。
慕容崢不是個會善罷甘休的主,自己現在被木磬垚鉗製,消息自然也是他傳出去的,但絕不會是這麼快,估計是來神山的時候就已經給了消息。
薑暄和一直知道,慕容崢野心勃勃,要是讓慕容崢得了機會,他定然不會放過一統的機會。
要是拓跋扈能提前回來,說不準……
事到如今,薑暄和也隻能在心中祈禱,拓跋扈能早些回來才是,到時候兩國之間說不準還有商討的餘地。
自從慕容崢放了狠話,拓跋扈便開始收拾自己手上的東西,帶著拓跋翡玉回國。
而那些村民見拓跋扈要走,自然是不願意留在慕容崢這個活閻王手上,隻是這些天,被慕容崢殺的人就有五六個,大家人人自危。
拓跋扈看著跟在身後的一群人,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讓他本就蒼白的臉上多了幾分懊惱。
“你們都想要和我回京?”
之前想要跑出去傳消息的男人聞言立馬就站了出來,帶著大家一起跪在拓跋扈麵前,大有拓跋扈不帶他們一起走,自己也不讓拓跋扈走的架勢。
“皇上!大周人欺人太甚,我們呆在這裡遲早性命難保,能跟著皇上一起,是咱們的榮幸!”
會在身後的人也紛紛附和。
“對呀對呀,如今國師已死,我們身上又中疫毒,皇上若是不管我們,我們如何能活得下去呢?”
“要是咱們被流亡出去,不知有多少地方要變成南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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