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眾人的麵,木磬垚倒是顯得端莊大氣。
“今日我特地前來,便是為了十日之後的祭祀大典,原本先皇國殤,你們並不能到場,但因為臣子上奏,所以原本的登記大典和國葬都被安排到了十日之後,本宮擔心陛下水土不服,所以特地來問詢一番。”
這番算盤打的太響,薑暄和都能聽見。
不過就是想借著與他們見麵的機會,張示她木磬垚與大周交好罷了,兩國本就處在交戰中,如此,便可讓民眾覺得木磬垚主動求和,贏得一片民心。
“王妃娘娘安排就好,我與陛下是客人。”
見薑暄和打個太極拳,又把這個問題拋了回來,虧了木磬垚心理素質強大,否則非要黑臉不成。
她已經知道銘遠的眼睛被迫被剜,就是因為眼前這個女人,木磬垚心中的恨意險些掩飾不住。
銘遠在她的男寵裡邊,無論是功夫還是容貌,也算得上上乘,如今被薑暄和輕而易舉的毀了去,這不如何不讓她惱怒。
這銘遠也是個沒長腦子的,等把整個驛站都翻過來一遍之後,才從假扮公主的下人嘴裡知道,刺客中毒。
此時銘遠眼睛已經被剜了,而且當晚又有幾十人看著,他哪裡能再次回去,這個啞巴虧就實實在在的吃下了。
“具體事宜,不如本宮與娘娘還有皇上親自談談可好?”
薑暄和心中一急,趕緊伸手攔下來,想要上樓的木磬垚。
木磬垚心中其實已經猜到前幾日大鬨公主府的是他們二人,隻是苦於沒有證據,再加上這些天祭祀大典在即,實在抽不出空收拾他們這兩隻小老鼠。
“怎麼?不可嗎?”
薑暄和一時間急得滿頭大汗,額頭上都沁出了淚水,但還是急急解釋道。
“非也,我與皇上情投意合,昨晚胡鬨的有些久了,所以皇上如今並不方便。”
薑暄和說這話的時候特地壓低了聲音,隻給身邊一些親近之人聽見,這樣既不算是主動暴露了私,密事兒,也能讓旁人給自己作證。
“王妃娘娘若是有什麼事情,我們不如就在院子裡麵談。”
木磬垚看著薑暄和突然就笑了,看來前幾日知識並非讓二人沒吃到任何苦頭。
“行。”
薑暄和帶著人走到驛站的院子裡邊,因為要接待來往的客人,所以驛站的院子格外的大,但是因為商量事情,所以大多數的侍衛和下人都被留在了院子外邊。
薑暄和和木磬垚隻帶了幾個貼身的下人,坐在院子的椅子上。
“我倒是小瞧了娘娘的手段。”
木磬垚先開口,話語中是滿滿的譏諷,而且此刻四下無人,她並不怕自己的話被彆人聽見。
“王妃說什麼,我聽不懂。”
“聽不懂也就罷了,今日來,其實就是為了讓你看個東西。”
木磬垚說著,身後便站出來兩個人,前邊一個丫鬟是薑暄和之前看過的,而身後一個人的身形全部被掩蓋在鬥篷當中,隻能通過身高判斷出男女。
隨著走近,薑暄和這才聽見,從鬥篷下邊傳來叮當的聲音,好像是金屬之間的碰撞。
走在前邊的丫鬟手上,似乎是攥著什麼東西——一根銀白色的鐵鏈,鐵鏈的末端則是連接在鬥篷裡麵。
剛剛這個穿著鬥篷的人藏在侍衛裡邊,所以薑暄和並未看見,此刻隻覺得不好。
當看見,秦雪堯那張臉暴露在空氣中時,薑暄和呼吸一致,下意識想要向上前。
而剛剛薑暄和聽見的鐵鏈聲,正是綁在秦雪堯的脖子上,如同拴著一隻狗,而且更讓薑暄和感到不對勁的是,此刻的秦雪堯臉上沒有一絲表情,隻是眼神空洞的跟著鐵鏈往前走,似乎沒有了靈魂。
“娘娘激動什麼?不過是條狗罷了。”
木磬垚輕描淡寫,很是滿意從薑暄和臉上冒出絕望的表情。
“你乾了什麼?雪堯為何會變成這樣?”
此時有人攔住了薑暄和的去路,薑暄和氣得大聲質問。
“不過是用了些好玩意兒罷了,你放心,在我沒有得到拓跋扈的消息之前,我是不會害了他的性命。”
“隻是前幾日,公主府被人鬨得天翻地覆,我這些日子一直睡不好覺,所以心中總覺有鬱結之氣沒有發泄,今日就請娘娘同我一起看一出好戲吧。”
薑暄和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木磬垚旁邊的丫鬟上前,從兜裡掏出個小藥丸,直接塞進了秦雪堯的嘴裡。
薑暄和眼睜睜看著,卻沒有辦法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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