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收回目光,因為遠處策馬的身影已經遙遙不可再見,她知道拓跋扈會忠實的履行自己的話,就憑他對薑暄和的拳拳心意,再加上跟拓跋炎如出一轍的倔強,他也一定會將人找到。
至於他能拖住拓跋炎多久,那便看他的本事了,不過王妃也不著急,畢竟他們三人還要糾纏好一陣子,而自己有充足的時間去一點點蠶食這座偌大的皇宮。
眼下她就要去庫房選一些好東西來裝點她的朝服,明日上早朝時她得穿,所以早早就吩咐了人務必要按祖製去做,而且要不遜於拓跋炎的製式。
繡娘和工匠們自然是第一回遇到這樣的要求,不過他們對宮中的形勢並不了解的那麼清楚,這朝服還以為是給拓跋炎做的,都十分用心。
直到這天午後,王妃親自來看,說她明日要穿這個上朝,嚇得一個繡娘下錯了針,將自己的手指戳破了。
好在她動作極快將手移開了,免得血跡染臟了正在繡花樣上去的布料,同時這動靜也免不了吸引王妃那邊的注意,好在她此刻心情上好不打算責怪,而是繼續帶著人巡視,囑咐了一些細節。
冠冕也是全新的,不過這次王妃帶著她封後時的冠冕,丟給工匠說,“把它融了,然後做一頂新的出來,務必要用最好的料子,最珍貴的寶石。”
“這東西不急,明日用不上,等封禪時再向你們要。”
她野心不小,不過無人敢質疑,畢竟敢如此做的女子便已經少之又少了,再加上她跟拓跋炎如出一轍的性子,其實無人不服她。
王妃在宮內忙,王室的兩兄弟在宮外忙,他們一前一後,在前的已經看看要追上薑暄和,而在後的雖然腳程不慢,但仍然在猶豫著王妃說的那個軟肋,亦或是借口。
拓跋扈帶了不少禦林軍,卻還沒有告訴他們此行真正的目的,縱然他知道越早說越能收服人心,但自己都沒有想清楚的事情,如何要說出來服眾。
拓跋扈是這麼想的,但他也知道,真到了兵戎相見之時若是還不說出口,帶來這些人反而會成為刺向自己的利劍,故而還得早做打算。
士兵們隻曉得自己是去接拓跋炎回宮的,其餘便是拓跋炎出宮的目的,乃是追一位他朝思暮想的女子。
這事雖然荒唐,但放在拓跋炎身上也算不得什麼大不了的,禦林軍並沒有什麼不快,拓跋扈一調遣他們就順從的跟來了。
禦林軍作為京城的駐軍,一直以來就沒有出去過,這一路上都見了不少外來的風物,很是新鮮,故而隊伍裡還算不上沉悶。
唯一悶悶不樂的就隻有拓跋扈,他也儘力不讓自己的情緒外露,免得影響到隨行的士兵,至於其他的,他在水牢裡待了太久,一身的功夫已經去了大半,如今想製住拓跋炎恐怕真隻有用那個借口。
雖是陳年舊事,但拓跋扈知道一旦說出來就足以激起滔天的民憤,這是無可逆轉的事。
過了一兩日再想王妃說這話的用意,也許真是彆有用心,她此刻還留在京城裡,做什麼打算還不知。
可拓跋扈想了又想,可結果隻有一個,那就是誘使自己把這話說出來,讓拓跋炎被天下人詬病,再也算不得名正言順,那他的皇位的確岌岌可危了,的確棋高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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