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跟慕容崢共騎一匹馬,她被慕容崢擁在懷裡,偶爾顛簸的太累時就會沉沉的睡去,不過白日裡她大多還是精神振奮的,畢竟是在歸家的路上,往日裡看著不大順眼的一草一木都不太一樣了。
慕容崢也往前看去,其實這馬兒會尋路,二人不必費心留神前麵如何。
不過既然薑暄和問了,他也粗略算了算時辰才回答她,“少說還有三五日,咱們總得休息。”
薑暄和悶悶的應了一聲,然後很快便睡去,慕容崢也不再開口,隻是摸了摸馬的脖子,儘可能將這一路變得更加平穩些,讓她休息的更舒服些
難得見麵,他有許多話想問,但等真見到人時,又隻是拉家常似的問了些無關痛癢的,仿佛他們沒有分開過一樣
也許這樣便是最好的,慕容崢很是為這一刻的平淡而歡喜。
拓跋扈離開時,王妃甚至親自將人送出宮門,這不隻是因為所謂的情分,更有一些要囑咐的事情,隻有知道這些才能讓拓跋扈有把握將拓跋炎一舉帶回來,也不會讓薑暄和再有心思回著皇宮裡來。
“我還有些事情同你說,你先讓他們去準備。”,王妃很自然地下令,顯出和拓跋炎如出一轍的威嚴,拓跋扈聞言忍不住皺眉,但很快平複了心緒,按她說的做。
“有什麼事你說,我一定帶到。”
王妃笑著,“不是帶給拓跋炎,而是說給你聽,或許你此行用得到。”
“一便是薑暄和,她既然為了她娘而來,卻一直因為拓跋炎而沒什麼機會問我真相如何,如今便由你替我跟她說一說。她想知道那些事。“
本來拓跋扈是不大願意聽的,因為當務之急是要去把人給追回來,不管是拓跋炎還是薑暄和,但他一聽王妃說事關薑暄和的娘親,馬上就來精神了。
關於薑暄和的目的他隻知道隻言片語,畢竟他們二人之間並沒有那麼多話可說,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她的消息自然不想錯過,於是拓跋扈聽得極其認真,也不敢再催促王妃說快些。
“她娘當年突然進宮來的確是樹敵不少,不過我被她求到門口,便沒有為難她,但以拓跋炎對她的執著,實在不是我一人能護得住的,最終她還是沒有那個命能堅持到跟自己的女兒團聚。到底是誰下的手想必你心中有數,我也不便明說。”
拓跋扈點頭,神色裡有些悲戚,“這個我曉得,還有麼?”
王妃想了想,“要緊的事是沒有,不過你若是想壓得住拓跋炎,我這裡還有一件事可以為你所用,且看你能不能下得去手。”
“那你且說。”,一想到拓跋炎對薑暄和的威脅,拓跋扈和王妃想的差不多,都是要先控製住這陰晴不定的拓跋炎,哪怕他不當皇帝也無不可,畢竟這對臣民而言其實是幸事。
王妃深吸口氣,緩緩開口,“你可還記得二十年前那場水患?”
王妃突然嚴肅了神色,讓拓跋扈也如臨大敵,經她這麼一說,拓跋扈很快想起那個連綿不絕的雨天,似乎持續了將近一年之久,不過記憶已經太過久遠,他自己也記不大清了。
難不成這跟拓跋炎有關?
王妃看拓跋扈已經自己聯想過去了,十分滿意,“的確如你所想,他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那瓢潑大雨接連幾個月都不停,莊稼不知淹了多少,當年少說餓死了數十萬百姓,後麵也不過是一封罪己昭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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