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又有人進來了,她趕緊上床繼續裝病,被子也被身旁的侍女給小心的鋪好,免得看著和之前不同,讓拓跋炎看出什麼破綻來。
也不曉得這人是急匆匆的又來是要乾什麼,不過每一次的靠近對秦雪堯而言,都是一次機會,她手放在身側,已經緊緊握住了一些可用的刺殺之物,就等著人靠近。
我出乎意料的,這次拓跋炎離得更遠,隻是讓侍女前去查看情況,自己並沒有靠近,確認了床上躺著的人安全之後,他又急匆匆回去,看起來的確狼狽又不大聰明的樣子。
但秦雪堯總是不會輕敵的,她的人真走之後才起身,招手喚來離她最近的一個侍女,同她商量起來。
“你說這是唱的那一出,難不成真看破咱們的偽裝了嗎。”
侍女堅決搖頭,“這不太可能,您的臉跟那位看起來毫無差彆,而且人就這麼躺著也看不出誰是誰來,日常的體態神色都還沒機會出錯呢。”
說的也是,秦雪堯不再多想這事,而是讓那侍女先退下去,自己回到床上,搬動了床頭的一個雕花的旋鈕,然後身側邊徐徐出現一個黑漆漆的洞。
她身子一側便滾了進去,隨後那洞口自如的關閉,仿佛從來就沒有過一樣。
侍女們都聽到了這動靜都不以為意,這是隻有秦雪堯才能進去的地方,專門給她用來放已經被弄得起不了身的薑小姐。
她們偶爾也會想看一看薑小姐如今是何模樣,好跟王妃彙報,不過都被秦雪堯攔了下去
說是如今情況還不穩定,未免她見了外人突然醒過來,還是得再穩定一段時候。
她總是有許多說辭去應付這些王妃的人,還有王妃本人,且在宮中這麼久,她嘴皮上功夫越發厲害了,總能哄得人開心。
至於獲取她們的信任更是不在話下,三兩句便能引得人開懷大笑,如今這些侍女對她突然消失在床上都見怪不怪了。
甚至偶爾有不知情的人前來探訪時,都能互相打配合掩飾過去。
這種默契是在秦雪堯意料之外形成的,不過也算助她一臂之力了。
她一路滾過去,很快便到了底,睜眼,上麵是透亮的水晶燈,而唯一的亮光便是點在四角的燭火。
這種燭火是沒有煙氣的,且這房間也有通氣的入口,隻是不明顯,免得她長久待在這裡會被悶死。
而此地最大的謊言便是除了她自己,再沒有人在,她讓王妃給她做了這麼一些暗室,也不是為了囚禁誰,而是她要借這個地方練習不能為人所知的蠱。
的確,蠱這東西並不是知道如何操縱了就能一勞永逸,雖然不需要血緣,但的確要些時候跟蠱蟲熟悉起來,尤其是埋在自己體內的蠱蟲。
至於旁人的,要操縱也是由自身的蠱蟲所牽引和控製,所以這功夫便變得至關重要。
秦雪堯相信拓跋炎對蠱也肯定是練的成熟,以至於他能延年益壽這麼久。
而如今秦雪堯不求能活多久,她隻要自己體內的蠱蟲能夠穩定讓自己的容貌和體態神色這些跟薑暄和十分相似便好了。
但現在她有更重要的作用,就是控製和牽引拓跋炎身體裡的蠱蟲。
從典籍中,秦雪堯還是學到了一個相當重要的原則,那便是如果自己體內的蠱蟲強於對方的,便很輕易能去控製,反之便要費很大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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