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過他們上頭的主子都沒徹底鬨掰,他們又怎麼能真的完全站哪一邊,又不聽另一邊的。
眼前這尋死覓活的正是王妃安插過來的心腹,若是真讓人死在自己手裡反而不好交代,還不如就這樣遠遠的看著,等她自己鬨出點什麼來,也好交代。
這毒既然是給王妃的心腹大患下的,便很快會起效果,嬤嬤果然片刻間沒了眼裡的神采,徹底灰白下去,整個人也軟軟的倒在牆邊,然後沿著牆根兒慢慢塌下去,像一團軟泥。
眼看著人不行了,其他人也漸漸安心下來,這鬨劇總算到頭了。
來抓人的幾位看這架勢也曉得是無力回天,隻將人帶走便算完事。
婆子拿嚴厲的眼神巡視了禦膳房一周,訓了幾句話才走,她走在最後,目的是要看著這一切,畢竟還得向皇上上報近日所發生的事
慕容崢人在關外,有些事如果是宮中瞞著,他輕易不會曉得,便需要這樣一個人來給他通風報信。
這小小的風波過後,後宮中的主子沒有一人曉得,禦膳房的人也知道利害,不敢把事情往外傳。
於是薑暄和這幾日還算相安無事,而且因為拓跋炎不在宮中,她日子過得越發愜意了,到處轉悠,也四處打聽了不少從前的事兒。
她明白自己來這一趟尚且劃算,好歹知道了娘親之前做過的一些事,也曉得她交友甚廣,不少資曆深的大宮女或是老嬤嬤都認得她。
不過有一樣薑暄和倒是很上心,那就是娘親從前也跟自己這樣,跟拓跋炎對著乾。
她這麼做的結局如何也不言自明了,單從結果來看,這拓跋炎的確不是什麼好惹的人,隻是不知事情是走到哪一步才給她招致滅頂之災。
這事她四處打聽也沒個結果,恐怕隻有在拓跋炎的口中才能知道真相,但事情也不急於一時,她還在琢磨著要怎麼脫身,出宮去。
薑暄和自從知道開戰之後就急切想見到慕容崢一麵,兩國兵戎相見,她身在敵營少不得跟大周那邊通通氣,也好幫到點什麼。
再者,算起來從進宮以來已經很久沒寫信回去過了,不過她也曉得寫了也不一定能出裘國的邊城,還不如自己回去,也讓他知道自己此刻安好。
至於之後如何,便走一步看一步。
薑暄和此刻實在是心頭相思難解,且繼續待在這也沒什麼能做的,不如早日脫身,尤其是從前看管她的嬤嬤突然禁了她的足,也不能出去了,這就更是讓她歸心似箭。
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她待在宮裡好吃好喝的也無法心情愉悅了,也許是日複一日太過煎熬,又或是她實在沒個盼頭。
出宮的法子沒有特彆好的,連這宮中守衛的部署也不大明白,因為她仍然被人看管著,不能輕易出去太遠,再這樣下去就連之前記得的都要忘記了。
這天的午膳送了來,薑暄和隻是粗粗看了一眼就撂在一邊,來來回回不過是那些東西,吃都吃厭了。
也不是沒跟看管自己的嬤嬤提過想要換些樣式,不過沒人理會,隻能送來什麼便吃什麼,好歹還有東西吃不是。
午膳放在一邊,薑暄和百無聊賴擺開棋盤,自己跟自己對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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