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耐心天天這麼好言相勸,要是到時候一個不耐煩把人給殺了,那就不好交代了。
這位副將倒是比之前徐副將要明事理很多,當即下跪求饒,說自己是一時失言,絕無冒犯的意思。
馮溪薛正猶豫著要不要放過他,門外已經被打完的徐副將突然衝進來,指著她鼻子道,“這事沒得商量,必須不能走漏絲毫風聲,若是因為婦人之仁而壞了大事,咱們之前所做的就都白費了,豈不是拱手把陽春關讓給他們,這還打什麼打?”
馮溪薛聞言更是冷笑道,“說得好,那我再問你,到底誰是城主你可認清了?我何時說要將火攻原原本本告知那邊?”
“婦人之仁,這話像是衝著我來的,怎麼,我壓你一頭,當著陽春關的城主,你不服氣?”
馮溪薛的確有戰功在身,再加上背景也不俗,實在不是等閒人可以惹得起的。
徐副將也是個暴脾氣,就算曉得自己得罪了人也還是覺得自己這話說的實在,說得太有道理,他性子有些傲又輕易下不來台,眼下打都打了,更是不願意開口賠禮。
大廳裡一時間冷了下來,誰也不作聲,更沒人敢勸。
馮溪薛是再不理會他,而是仍舊讓人把他拖出去,好讓裡頭安靜些。
然後她才回答之前的問題,“這位將軍話說的不錯,若是因此泄露了軍情便不好。但我也說了,咱們不必以實相告。或可出個傳言,說幾日後將有什麼疫病要傳過去,讓人走遠些便好了。”
這倒是個法子,很快武將互相交換眼神,到底也沒有太大反對的聲音出現。
這正是馮溪薛所樂見的,隻要他們同意,真正做下來便不算難,至少不會受到阻礙,而本地豪族更是樂見其成。
話又說回來,今日這一趟也讓他們明白了些許城主的脾氣,還有皇上的意思。
若是今日這一切都是皇上的意思,那他們的確沒有反駁的餘地,還得細細揣摩,是否往後都要以這位新來城主的意思為準。
但這事也不可能是武將去做,馮溪薛思量半晌還是交給了本地豪族,既然他們最終得利,此刻出些力也是無妨的。
等到要散場時,她照例問了問還有沒有其他事要上報,便有個細心些的將領站出來說,“咱們提醒他們要早些避開,若是還不免傷人,可怎麼是好?”
這話也許是許多人憋著沒敢問的,馮溪薛回答的卻異常輕鬆,“那就是聽天由命了。一旦打起來什麼都不由人,戰火所燃之處,生死就在天了,不必思慮過多,且這事怎麼也怪罪不到各位身上。”
這話算是說到他們心坎裡了,這下再沒有彆的事兒可顧慮,馮溪薛也很快擺擺手,讓他們各自回去準備著。
裘國宮中,薑暄和安穩過了幾天,忍不住去找拓跋翡玉。
薑暄和曉得拓跋翡玉住在哪裡,不過之前都看著守衛森嚴的,絲毫不比自己這裡容易出去,也不曉得能不能見到。
哪怕見一麵說幾句也好,他實在是有些不安,也想儘快找到人商量辦法一起離開這鬼地方。
這次出去時他是帶上了秋葉,秋葉的傷已經差不多好了,在這裡倒是沒缺衣少藥,除了不能輕易離開之外,一切都好,這也是薑暄和能堅持這些時候的原因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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