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葉點頭,提醒道,“之前或許隻有暗地裡的聯係,不過今日您自稱是劉尚書的親眷,這怕是真得護著他了。”
薑暄和頓時臉色一白,沒想到自己下錯了一步棋,感覺五雷轟頂,仿佛自己也要遭大難了。
這怎麼就自己給自己下了套了?
還不知道這劉尚書到底犯了什麼事,若真是挪用國庫銀子這樣大的罪過,她還是收拾收拾細軟趕緊回大周吧。
她們從李府出來並沒有直接回去,而是徑直去了公主府。
畢竟此刻不隻是劉尚書的人命關天,還有自己可能被牽連,這事的嚴重性不言而喻。
隻是她在空空如也的門口等了半晌,裡頭都是十分安靜,已經去敲了三四遍門,仍然沒有什麼回應,讓人不禁疑問這裡頭是否從來就沒有人住過。
但薑暄和曉得不是這樣的,之前她和拓跋翡玉在酒樓喝的尤其晚了,便是她帶著自己去公主府住的,如今卻一夜之間人去樓空了,這怎麼可能。
且她曉得拓跋翡玉是不喜歡住在宮中的,她對那位也說不上有多喜歡,早早的出宮開了府住著。
如今這實在是詭異,連帶著之前……對了,拓跋翡玉不是把劉尚書給押進宮中了嗎?那她此刻難不成也跟劉尚書關在一起了?
還真是非進宮不可了,她最後看了一眼公主府的門口,歎了口氣,跟秋葉擺手,“咱們還是回去吧,看來這宮內就算是刀山火海也還是得去一次。”
按理說就算劉尚書一人遭遇不幸,可能連累到自己,她可以深居簡出,或是到彆的地方避避風頭,等到塵埃落定或是事情被拓跋翡玉查明白,她仍然可以在裘國自由活動。
但是如今拓跋翡玉都下落不明,這事兒便不是一般的嚴重,兩個跟自己有關係的人都在拓跋炎那裡失去了行蹤,很難不覺得是針對自己。
而這是明謀,是即便知道也無法避開的,她可以不管劉尚書,但不能不管拓跋翡玉。
哪怕曉得拓跋翡玉是皇家血脈,輕易不會有人對她動手,薑暄和還是擔心她的安危。
於是她回府就立刻往宮裡遞了帖子,想要求見。
該做的事都做了,薑暄和仍然是恨的牙癢癢,想必此刻拓跋炎知道自己這麼自投羅網,肯定高興的不行,無奈,她這回也算是無計可施了。
“準備準備,明日便進宮吧。”
日耀城,披著鬥篷的人徑直走入營地,引來眾多注目,但他身邊跟著的那個內侍卻讓人不敢靠近。
二人徑直走到了主帥營帳內,掀開簾子進去,動作流暢,似乎是急迫,然後裡麵便燈火通明到了深夜。
也因為這燈火,各營都不敢輕易休息,唯恐有什麼命令突然傳出來。
消息也很快被耳聰目明的暗探截獲,傳到了陽春關內。
馮溪薛正在試她的鎧甲,聞言頓時一哆嗦,眼中一亮,“好啊,他們終於要開打了是不是?咱們也快些把東西都抬上城樓,再派幾個眼神好的去瞧瞧,他們有沒有帶雲梯來。”
身邊副將領命離開,然後她又轉向薑新楣,“百姓們都撤走了嗎?糧食若是不夠就向京城再要一些,現下送信過去人還來得及。”
“你思慮周全,都安排好了,不過他們之中倒是有不少想跟你上陣殺敵的,我都沒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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