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錢拿不到手是尚書的緣故,他還敢跟尚書提上一提,可如今整個戶部似乎隻有自己發現了這空空如也的賬目,他又哪敢跟尚書說些什麼?
這些不跟李夫人說完全是怕她多操心,今日把她給引來已經是不該,等回頭還得整治整治府中。
看到自家夫君已經有些想明白了,但臉上苦惱仍然蔓延,李夫人便曉得接下來的事情他自己就能辦好,便展露了笑顏玩笑道,“怎麼不說話了?我這法子雖算不上有用,但也不必你一人坐在這裡,苦思良久無果。”
“不如你明日上朝便找上你們那位尚書大人,跟他好好說上一說,沒銀子是打不了仗的,這道理連我都明白,你們定然更加明白。”
話雖如此,李侍郎卻有些難言之隱,支支吾吾的不敢立刻回答,李夫人見狀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她的笑容更加擴大了,“我曉得了,你這是死要麵子活受罪,可是這差事兒辦不好,便是麵子也沒有了,腦袋也沒有了。”
“你可想想清楚,若是你沒了,我便帶著孩子改嫁他人,到時你什麼都撈不著。”
這雖然是玩笑話,卻也讓李大人想明白了些許,的確他是有些怕在同僚麵前丟了臉,入戶部以來,好差事都輪不到自己經手,直到前幾日都還在做些瑣碎的文書。
如今卻貿然接手了這麼重要的事,後知後覺想起來也有些不對勁。
他很快有些眉目,臉上也換了神色,“夫人莫開玩笑,我明日便照著夫人說的做,就盼著這銀子能到賬上,不然我這可真是難做了。”
而戶部尚書,也就是劉大人,如今還在酒樓中暢飲享樂,他甚至多次遣人將薑暄和和拓跋翡玉請來,可二人都是沒有回應,自然人也不會來。
侍從回報這些拒絕的消息時,劉大人還剩了半碗酒沒喝,聞言撇撇嘴說,“這二人不會享受”,端起碗來一飲而儘,又直呼好酒。
台上唱著戲的人似乎怎麼也不會疲倦似的,從午後一直唱到了黃昏,他也看不膩一樣,任憑自己醉醺醺的在這流連。
明明前朝還有諸多事務要他決斷,可他就是不著急一樣。
侍從們跟劉尚書說完就退到外邊,主子如何輪不到他們管,隻是近來朝中已經多有風言風語,說他們這位戶部尚書中飽私囊,流言甚囂塵上,按這個跡象怕是不日就要參他一本,給他定罪。
但是正主都不著急,他們也慌不到哪去,況且給劉大人跑腿辦差事,還有不少的賞銀呢,何樂而不為?
等劉大人第四次遣人去請薑暄和時,她總算不情不願的來了,畢竟請三次可以說是這人無聊的緊,需要人來說說話,可第四次便是真有要緊事的。
薑暄和是這樣想的,於是她帶著秋葉前來,身後還跟了十幾個侍從,這麼大的排場也說明她並不是真來此享樂,而是來辦正事的。
況且若是人帶的不夠多,有什麼突發狀況她也難以處理,更重要的是,若是這位劉大人真是閒得慌才把自己叫來,她帶這些人來也足夠痛扁他一頓。
在路上時,薑暄和便跟秋葉說了前幾日劉大人的提議,秋葉聽了隻是搖頭,覺得不大靠譜。
“他若是想做這筆珠寶的買賣,直接問你買了不就得了,為何還要幫你許多?又是提供地方又是提供人的,難不成這位好心至此,願意將自己的身家借給你用,然後賺的銀子還是收到你口袋裡?哪來這樣的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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