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微微躬身一禮,便停在那處,看著她背影有些陌生的感覺,從前隻以為薑夫人是那種難得和善好說話的貴婦人,如今看來卻也有不小的脾氣在。
也是,她嫁的可不是一般人,又或許她本來便是如此。
等人走遠,薑暄和轉身看掌櫃,吩咐道,“過幾日,你同秋葉一起去看看劉府,到底怎麼一回事,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吧,若是他府中真有些好東西,咱們也不妨高價收回來些。”
掌櫃應聲退下,今日之事也讓薑暄和長了個心眼,他們光有好的料子還不夠,有些真正的好東西並不能等她們尋到了好料子再現做,而是要從那些達官顯貴家中拿來,至於怎麼拿來便是不好多說的了。
薑暄和有些明白了,說到底那些陳年的珍寶並不是因為本身有多昂貴,而是因為它們曾經屬於什麼人。
權力的光彩似乎也附著到了這些珠寶身上,然後讓它變得格外流光溢彩,珍貴非常,之後要買他們的人便是看中了這一份榮光。
薑暄和想到這,琢磨了會,忍不住輕輕點頭,看來隻是搜尋好的料子還不足夠,往後還得多方打探,看誰家有什麼不錯的寶貝,再想法子收來,轉手賣給其他出價更高的客人。。
這麼一看,她倒做的是藥草生意,隻不過藥草並不需要跟誰用銀子來買,賺的也少多了。
大周京城,流雲很快回到了這裡,這個他並不歡喜的地方,不過因為有他牽掛的人在,哪怕是見到慕容雲雪都沒有那麼難挨了。
不過他一回宮見到的首先是慕容崢,他拿著那玉牌把薑暄和的話又複述了一遍,起初還擔心慕容崢會不信,但那玉牌似乎有彆樣的本事,等他說完慕容崢便讓鄭槐帶他去找杜淩兒。
而且慕容崢很是無所謂的開口道,“你把人帶走吧,不要再被慕容雲雪當刀使了。”
這話雖然不好聽,卻是實話,流雲恭敬的應了聲,隨鄭槐一同離開。
如今杜靈兒並不住在慕容雲雪那邊,而是單獨辟了一個宮室給她居住,慕容崢的意思是要她們倆隔開,少沾染。
畢竟以慕容雲雪的瘋勁,就算是再無害的人接觸多了也要受影響。
平日裡杜靈兒也算衣食無憂,隻是鄭槐說,她心中仍然牽掛著要當皇後,念頭近日不那麼強烈了卻還是有,這估計是因為慕容雲雪的失勢叫她不抱什麼期望了。
但杜靈兒這麼獨自一人在宮中呆著也是不安穩,這也正是流雲所擔心的,他這次來就是要接杜靈兒離開,徹底離開這個讓他們都擔驚受怕的地方,也不必再追求什麼名祿位分了。
在路上鄭槐就都跟他說清楚了這些時日杜靈兒的狀況,他聽著那些好話免不了擔心,雖然沒出什麼大事,可留她一人在此,到底是自己的失職。
於是他加快腳步,很快鄭槐便被甩在了後麵,不得不小跑著跟上他。
等到了宮門口,他推開卻沒看見杜靈兒,鄭槐一看馬上解釋道,“杜小姐此刻應該在後院,或是在房中午睡。”
“好,那我先去找她。”一想到馬上就能帶她走了,流雲的步伐都輕快了許多。
沒找多久,果然在臥房外看到裡麵熟睡的人影,侍女守在兩旁,看流雲快步過來,猶豫著要不要上前阻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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