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薑暄和眼中生出的希望,馮溪薛也不再多說,隻是搜腸刮肚想了一些能幫到她的東西,不過還要一些時日去準備。
“你且等等,不要這麼著急走,我有些東西給你帶上,你用得上的,隻是要等我幾日。”
薑暄和知道自己貿然說這些是嚇到她了,“哪裡就這麼急了,城中還有些事情,我得幫著處理了,等一切安定下來我再放心地走。你呢也不用舍不得,若是你留在陽春關,我便會經常回來看你,回京城也好,咱們互通書信也不過幾日的事。”
還沒到離彆的十分,姐妹兩人就十分舍不得,若不是薑暄和好話說了一籮筐,怕是馮溪薛真要趴在她懷裡哭起來。
既然知道了薑暄和的打算,馮溪薛便以最快的速度把各方都打理好,該放的貨款也放了,該收揀盤查的貨品和糧食也都一一收齊歸倉,賬本更是一頁頁都清爽得記好了。
這些時日她也派人去裘國那邊打聽過薑新楣的消息,隻是那邊似乎防守十分嚴密,隻傳出來隻言片語,拿到手了也看不大明白。
等她把那紙條拿著去給薑暄和看時,卻看對方神色大變。
“你從哪裡拿來的?這可是大周話。”
按理說用這樣的方式傳信的隻有密探,但如今他們的密探都在裘國,習慣用當地話傳遞消息,薑新楣既然人在求國,為何要明目張膽用大周話呢?
二人對著這細密熟悉的文字,都看不出個所以然,薑暄和深吸口氣道,“現如今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是假消息,且對方偽裝不甚嚴密,也不曉得我們暗哨的習慣。”
說起這習慣,還是她幫慕容崢處理朝政時偶然被他拉著看了一眼,因此也曉得了一些裘國話。
馮溪薛大驚失色,著急扯著薑暄和的衣裳,“這是薑新楣給我的,我還看不懂這寫的到底是什麼意思,是不是他被發現了?那不行,我現在就帶人過去把他救出來,你彆著急。”
其實最急的反而是她自己,不過頭一次遇到這種事,方寸大亂也是尋常。
薑暄和反複細看了那紙條上麵的墨,的確是暗哨所用的,隻是語焉不詳讓人懷疑並不是大周人所寫。
“是誰把這個東西交到你手裡的?”薑暄和極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想順藤摸瓜找到事情的緣由,薑新楣暫且不必擔憂,以他的身份一時半刻出不了事的。
“是陳大人手下一個副將給我的,我認得他。”馮溪薛很快想起來,畢竟東西就是幾個時辰前拿到的。
“那你帶我去。”
二人很快找到了那名副將,但他也隻是說消息來自於一個熟悉的接頭人。
“你們想見他啊,他十天半個月不會出來一趟,那邊畢竟特殊一些,不能經常拋頭露麵的。”
馮溪薛想說什麼,但開口之前先看了一眼薑暄和,見她搖頭示意不要打草驚蛇,便噤聲了。
此刻哪怕對方信得過,也不能輕易暴露出來什麼,薑暄和隻說是筆跡對不上。
“這也是有的,你們彆急,下次我就讓他帶二公子的家書回來。”
“那好,多謝你,我們再等些時日吧。”
薑暄和帶著馮溪薛回去了,她一言不發,開始整理行囊。
“怎麼了?你這就要去找他嗎?那我也要去!”
馮溪薛急不可待就要回房整理自己的東西,好帶去裘國,但很快被薑暄和追上來拉住手,“你去不得,你得留在這裡穩住。你現在是陽春關的主心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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