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我問過大夫,說她需要離開此地修養,你看如何,陽春關你一人能否顧得過來?”
聞言馮溪薛很快就知道他不是說的假話,也知道他打的什麼主意,“我雖然可以顧得過來,但姐姐她不想離開,我也做不了她的主,你也不能。今日多謝你相助,這個情分我記得了,其他的還要看姐姐的意思。”
這些話也算馮溪薛警告他的,拓跋扈沒回答,她便有些著急,“你彆以為和姐姐相熟便能隨意安排她的來去,你我都知道她的氣性。若是你把她貿然帶走,怕是她要因為這個氣你好一陣子,可不是我舍不得姐姐,你得問過她的意思了再做決定。”
馮溪薛的話也有理,他看了看裡頭的燈火,不住搖曳著,風還很大,實在不宜修養,且內室防水做得差強人意,也潮濕得不行。
他想著要不退一步將房屋給修繕好,讓她住的舒服些,也是有利於恢複的。
但拓跋扈開口卻不是說這些,而是問了陽春關中可缺什麼東西,他可以幫上忙。
馮溪薛也不客氣,聞言馬上就去內室,拿了那張單子來給他看,“前麵幾個都是我們已經辦好了的,後麵幾個,這個藥草和衣物暫時還沒來得及去采買,如果是你能幫得上忙就最好不過,我跟姐姐都會輕鬆些。”
“這簡單,交給我就是,還有什麼旁的?”他爽快,爽快到馮溪薛懷疑他的用心,畢竟人是在裘國找到的。
“暫且沒有了,若是姐姐提到了,我再跟你說。”
馮溪薛曉得他的身份不同尋常,打聽到他的住處也是問了秋葉,如今提起要求來卻是不含糊,反正天大的人情自己和馮家也還得起,再不濟還有皇上呢。
“好,那今日,你且休息,好好守著她,明日我再來看看。”
馮溪薛也不攔著他,就讓他這麼回去了,儘管夜深露重,他還是沒有留下來,可越是如此,越能看得出他和薑暄和情誼非同一般。
這在往常或許還需要多警惕些許,但如今對薑暄和養傷而言是有利無害,馮溪薛也就不做他想。
疏通溝渠一事她還記著,想必薑暄和也放不下,好在自己跟秋葉提過之後便決定了二人輪流照顧著這邊,自己則隻是偶爾當監工,其餘還是留在房內照顧薑暄和。
等薑暄和醒來,就看到馮溪薛在床邊守了他一夜,又是心疼,又是為自己這身子不爭氣有些惱,但她又不好把人給叫醒,想著讓她多休息會兒。
可是這麼彎折的身子到底也睡不舒服,斟酌片刻薑暄和還是把馮溪薛給喊起來了,“來床上睡。”
馮溪薛剛醒過來,還有些迷糊,眼前的薑暄和看著精神還不錯,不過她才開口就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把二人都逗笑了。
如此也不必硬撐,馮溪薛起身讓薑暄和下床,自己躺上去,“那好,那我休息了,姐姐注意身體,彆勞神。”
話雖如此,薑暄和在邊上守到她睡著之後,便離開了去書房,看到秋葉在照著那單子寫些什麼,便過去想讓她先照看馮溪薛。
“??這些可要緊嗎?如果不要緊擱到後麵再說吧。”
秋葉遲遲不肯走,看薑暄和的眼神欲言又止,好在薑暄和一抬頭便看到她杵在門口,手上筆還沒落下,便隻能擱在筆架上,“你想說什麼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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