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後,二人一直說到了月上中天,薑暄和也能提出一些自己的見解了,不過她總感覺自己好像忘記了什麼事情,但跟馮溪薛聊得熱火朝天實在是無暇他顧,等忍不住打哈欠時,出去外頭一瞧月亮才想起,今日說好早些休息的。
“都這麼晚了,明日再議吧,姐姐你快去歇息。”
薑暄和點頭,臨出門又轉身問了句,“二哥可有消息?”
“啊?這,我忘了,應當無事的,都這麼大人了,鬨個脾氣而已。”馮溪薛真是滿心都撲在陽春關的事上了,對薑新楣都不大關注。
不過薑暄和也不打算多問,誠然如她所說,不過就是鬨個脾氣,若是自己還要擔心他的安危那的確有幾分可笑。
她對薑辛宇的惡感難道就是無中生有麼?她有些氣惱,但到了臥房門口卻又警醒自己,實在不必因為薑辛宇這麼一個可有可無之人壞了心境,免得馬上要睡了還因為他做噩夢不得好眠。
經過書房時裡頭燈還亮著,薑暄和苦笑,說是要早些休息,結果誰都沒能做到。
左右睡不著,薑暄和乾脆去廚房熬了些參湯,等帶著湯進去書房,慕容崢還埋首於那些文書之間。
“怎麼總是這麼多要批,難不成京城真有什麼大事發生?”
慕容崢接過她手裡的參湯飲下,對於她這話也是滿眼無奈,“這些老家夥一個個急得不行,非要我儘快回京,可回與不回不都要聽他們嘮叨?”
他邊說邊搖頭,剛擱下碗就提起筆,被薑暄和抓住了手腕,於是他抬頭,“怎麼了?可是有事?”
“說好早些去睡的,若是可有可無的話便撂在一邊彆管了,也好讓他們知道不用再寫來。”
薑暄和是這麼想的,然而慕容崢沒有馬上回答,而是從累卵般的奏折中抽出一冊遞給她。
“你看看就知道,怕是沒有這麼簡單,若是我不讓他們寫就可以不寫,哪用得著日日熬到天明。”
慕容崢趁說話的機會休息會兒,抬手按右側太陽穴,但疲憊的感覺仍然揮之不去,他知道自己是該聽薑暄和的,好好休息,但事情一日不做便要拖延到下一日。
那折子是他隨手抽的,但那一摞都是大差不差的意思,薑暄和看了許久,久到他忍不住拿回來,開口讓她先去睡,“也不是什麼要事,不過是他們愛哭訴委屈。他們哪,位高權重的,在官場順風順水久了都忘了屈辱是何種滋味。“
而他給了薑中正一個機會,讓他發揮他應有的作用,即統領百官。
之前在京城時,慕容崢有時也會被他們裝作和氣騙到,但許多事情要向下施行總是難上加難又找不出緣由,薑中正如此,其他官員也如此。
正巧此次出京讓他們失去了自己這個陽奉陰違的對象,轉而窩裡鬥,隻是這些老臣權臣也不禁鬥,沒幾日就連發幾道折子來哭慘,要他嚴懲薑中正。
“按你的意思,他們現在也該順服了,還要繼續麼?“薑暄和倒不是擔心薑中正和其他大臣積怨已深。下場不好,她比較擔心這愈演愈烈的局勢會不會失控,畢竟慕容崢人在千裡之外。
“的確不是長久之計,不過眼下這麼多的折子也算是做的過火了。”雖然這麼說,但看慕容崢的神色,他是不以為意的,轉而對薑暄和提起丞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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