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有事可做,慕容崢知道,但他還想再看看薑暄和,哪怕隻是這樣麵對麵也心滿意足,故而一時沒走,攬著薑暄和時不時歎氣。
“一切都要回歸正軌了,歎什麼氣呢。”薑暄和笑,但說完自己也忍不住歎氣,想來和他是一樣的原因,但誰也沒繼續說下去,就這樣靜靜地待著。
外頭有人來求見時,薑暄和便推搡他,催他去,卻被慕容崢抓住手輕輕吻了下,“真是舍不得。”他沒說完舍不得什麼,可眼中情深讓薑暄和都不敢看下去,怕自己招架不住放任他不理政事。
“好了,晚上我早些回來,你也早些歇息,咱們就可以多說幾句。”她起身,慕容崢不得不順著她打開的門出去,被那些繁雜的事務困住。
話攏共也沒說幾句,慕容崢又得去批折子,這幾日幾乎都是如此,薑暄和瞧著他不舍卻慢不下來的腳步,也想到自己,陽春關已經恢複了,她也該走了吧。
二人此前還沒說過這個事兒,但目前來看慕容崢是肯定要回京的,不然他那折子真要堆成山砸死人了,今日他們誰也沒說,那便順其自然吧。
程鶴雲送回來的名單擺在慕容崢桌上,他重新召見了那信使,對著名單把涉嫌勾結唐鵬嶽的貪官汙吏都問了個遍,但答案卻有些出乎意料。
“程大人說這些都隻是有疑心,想請皇上注意一二,並不是有真憑實據可以定罪。”
慕容崢不置可否,聽信使似乎在為程鶴雲求情,說他已經十分辛勞,這些名單上的人並不是所有人都對他友善。
友善與否其實也不能作為什麼憑據,慕容崢撇開這個,問起旁的,“既然已經查到京城,可查到那些人的上線是什麼人,或跟什麼人有接觸?“
這便是最直接的證據,也是慕容崢想知道的,程鶴雲給的名單大多是四品以上的官員,到這個程度中間已經隔了許多人,不好查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也有,不過不是大周人,而是裘國的商隊,這些商人向來和京城的富戶商鋪有生意往來。他們運銀錢的分了幾批,我們繳獲了大部分,留下沒有被打草驚蛇的小部分繼續往京城去,就看見他們和裘國的商隊交換物品。”
“就隻是交換物品?”慕容崢有一下沒一下敲桌案,旁人摸不清他是如何想的,是怎樣的心情,但薑暄和若在便能看清他的臉,從而知道如此表現隻是疑惑。
信使心下忐忑,他並不參與調查的直接行動,而是傳話來,具體如何他也不清楚,程鶴雲隻交代了與裘國商隊有接觸,有交易,其他的……
“這……程大人傳來的信報暫且隻如此說,至於還有沒有什麼旁的,須得等下一次信報。”
慕容崢“嗯”了聲,又循例問了是否有接觸什麼特殊的,可疑人等,得到了否定的答複,便讓人離開了。
信留在桌麵,他掃一眼,上頭的結果倒是和自己預料的大差不差,但究竟沒有證據,隻能放他們一馬,等到了京城再細細查。
餘下的事便是每日耗時甚巨又不得不處理的批複,許多折子都是老話,慕容崢都已經看煩了,他們卻還沒有寫煩,一來二去慕容崢也明白,這費力不討好的功夫無非是在逼迫自己儘快回去,否則日日都要為了這樣的事情勞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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