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大人一看薑中正又要借題發揮了,趕緊上去把盒子拿了來,甚至還擺了個笑臉,“丞相看也看過了,禮我也收了,用飯怕是不便,丞相請回吧。"
好一個乾脆利落的掃地出門,不過薑中正也不計較他無禮,今日這麼一鬨騰下來沒臉麵的也不是自己。
“既然如此,李大人明日若不上朝,本相隻好故技重施再來相請了。”
說完就打道回府了,愣是與來時一般囂張,看得不少人氣得牙癢癢。
薑新楣把書庫的卷宗都整理好了,又找了個讀過些書的小童看著。
他打聽了下最近還有哪在修繕,就去了趟帶來泥瓦工,然後便是仵作。
這他也是親自去日耀城那邊的官府,官府來人還不大明白哪出了案子,也沒見過這樣的要求——要帶走仵作?
仵作可是官府的人,沒有官府的命令輕易不能調動,不過薑新楣也有法子,第一個便是要借程鶴雲的身份一用。
“我頂頭的大人如今暫代陽春關城主,近日出了些事在交界處,今日前來便是為此。發現了有人挖地道去你們裘國,恐怕是運送什麼不能見光的東西,此刻陽春關人手不夠隻能從你們這裡借調,不知意下如何。”
官衙幾位大人師爺麵麵相覷,避開薑新楣耳語了片刻,還是沒有下定決心。
薑新楣補了一句,“不借人到時出了什麼事便算在你這裡,我今日可是問過的,是你們不怕事。”
他說完就走,果然聽得後麵出言挽留,嘴角頓時壓不住。
“那……我這邊也去個人?”對他這話薑新楣久久不語,他們這邊差的可不隻是一個人。
知道他們怕惹上事丟了帽子,但還要再怕一些。
如何把一個不在意閒事的人給拉去幫忙?就得讓他知道不去就要被殃及。
若是覺得事情不夠嚴重便說得更嚴重些,反正薑新楣已經知道如何拿捏他們了。
“不夠?那就去兩人?”
“五人,情況尤其複雜,須得五名經驗足的仵作。”
幾位坐上頭的都倒吸一口冷氣,這是死了多少人啊?
“對了,你們郡裡馬上就知道這事兒了,未免怪到幾位身上,還是多出些人來看看,也好弄清楚到底是何人所為,這才能交差不是?”
這話可算是打蛇打七寸了,當官的不怕威脅,就怕上頭的要算賬了,他還什麼事都不知道呢。
更大的官兒問起來,手下的被拿去頂罪可是一點都不少,為著這個那穿藍袍的大人也不敢怠慢。
這位縣令似乎唯恐他繼續問,連忙出言解釋,“這,這樣,給我們三日時間,把人送過去,這五名仵作一時間縣裡湊不出,還得要些時候去找。”
“好,多謝了,那三日後卯時城門口,我來接人。“
薑新楣回去休息了幾日,再來便把人和之前的泥瓦匠直接帶到了那地道處。
仵作到底是仵作,對那些蛛絲馬跡自有獨到見解,很快就發現了些衣服上刮下的細絲。
這畢竟是他們老本行,薑新楣信得過,隻叫人一字不落得記下,好到時給慕容崢和薑暄和看。
不過泥瓦匠那邊……他猜測慕容崢的意思是想知道地道何時開鑿,但他瞧著他們大約是不知道的。
做這行的都是大老粗,平日裡做好了便算收工,以後也不大會去看。
若說有什麼天長日久留下的痕跡,就算是最容易知道的他們也不大會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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