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預備著平叛了,我家雖覺得我是女子不便露麵,卻也想我能繼承門楣,若是陽春關用得上,我來這一趟也算能拿些功績回去。”
“似乎不止如此吧?”薑暄和似笑非笑,她是想知道,但她打算晚間問問慕容崢,不想馮溪薛熱切先說了起來。
馮家若為姻親自然是門當戶對,她此行若是獨身前來也不會浩浩蕩蕩帶了一群人,薑暄和早些時候匆匆一掃就好幾位慕容崢常提起的將領。
“難不成真要打?我看著沒什麼跡象呢。”
薑暄和說是這麼說,但慕容崢的打算她暫且還不曉得,若是想跟拓跋炎正麵拚一拚也未可知,畢竟若隻是小打小鬨也不值得從千裡之外來這一次。
“裘國那邊不清楚,但朝中武將卻是躍躍欲試……說到這個,姐姐,丞相這些天有點……嗯,我不知如何說才好。”
她一聽就知道薑中正又開始鬨事了,也不怪馮溪薛,畢竟是未來的公爹,怎麼說都不大好。
畢竟對女子的要求就是如此,若附近有好事的儒生,她一開口提薑中正就是不孝犯上,但薑暄和可不在意這些,她了然一笑,擺擺手示意不必顧忌自己。
“那我真說了,就是前幾日在朝中打了禮部尚書,還有兩個禦史。是真打,打屁股那種,聽說都見血了。”
馮溪薛這麼說還不算完,給薑暄和繪聲繪色描述了一番,跟說書人似的。
薑暄和也聽得樂,“評了一句,他以為皇上離京就無人能治他,這是在立威呢。”
“可不是,不過禦史都敢打,他是真不怕啊。”馮溪薛咂舌,甚至覺得如此作風還有些莫名其妙的英武,不過她也曉得把人打成那樣終歸是越距了。
薑暄和想了想,似乎武將也可不在意這些,能拿軍功便一切好說。
“那被打的大臣傷勢如何?可彆把人打得上不來朝,那就……”那薑中正的帽子可能真的戴不穩了。
馮溪薛搖頭,“肯定在家養傷,打完都是被人抬回去的,那尚書大人眼睛都睜不開了。”
薑暄和笑,“你這說得好像人家沒睡醒一樣。”
知道這些,薑暄和也知道這丞相的帽子他是戴不久了,慕容崢容忍他無非是礙於他元老的資曆,若說依仗其實還是次要。
許多事情這些大人隻是給了一些個想法,最終還是慕容崢自己斟酌和定奪。
“不過所為何事呢?打人也要有個由頭吧。”雖然薑中正的確做得出這種事,可薑暄和不太相信他突然就“發瘋”,總得有個名正言順的理由。
馮溪薛想了想,“明麵上的不曉得,暗地裡就是為著你二哥私自離京不痛快,要找人教訓教訓。”
薑暄和忍俊不禁,“他真以為自己……罷了,且讓那些大人忍忍吧。二哥也是奉命前來無可指摘,我看他神色都鬆快許多,想來是在京中被束縛得狠了。”
說到這個馮溪薛似乎格外激動,“是啊,丞相天天讓他去參加宴會,去交好大臣,我陪著去了幾次都不願去了,太累。”
“那不是沒時間跟嫂嫂一起了麼?怪不得他要跟著你來。”
薑暄和把話變了個意思打趣她,卻也知道慕容崢那用不到薑新楣太多,無非是跟著臨時任命的城主學些治理之事罷了。
倒是馮溪薛,她才是關鍵,尤其是她透露出的這些消息,薑暄和也得以知道京中的形勢,不然要等自己去查探,怕是朝中都不剩幾個能站著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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