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那邊,一回來就已經閉門不出,連伺候的人都不要,屋子從外頭看來就是無人在此,可惜他這麼極力躲著拓跋扈,但還是被人找上門來。
“你到底要乾什麼!”巫師本來打坐,麵前還點著氣味有異的香燭,看見拓跋扈馬上皺眉,起身後退。
拓跋扈步步緊逼,“你那陣法是怎麼跟唐鵬嶽說的?你就這麼自信所謂的陣法能治病?若是我看著你,這陣法還能不能發動?”
巫師頓時臉色煞白,他的確是忌憚拓跋扈,可也沒想過他會這麼窮追不舍。
若是真不能發動陣法,還不知道那人熬如何……
他胸口起伏看著是有些畏懼,但很快就做出反應,突然往前,搶了桌上的茶杯往前一潑,拓跋扈下意識後退,身前衣裳還是沾了點茶水,但看著隻是茶水。
與此同時桌上的香燭熄滅了,巫師也不見蹤影。
這下他才反應過來,巫師的目的恐怕是這香燭。
他也不著急追,反正唐鵬嶽在這,打他主意的人就會回來,跑到哪去都不要緊。
香燭他也認識,湊過去聞到還未散儘的氣味,似乎是宮內療傷用的,但隻有幾人可得。
這人果然跟拓跋炎有所勾結,希望薑暄和那邊儘快解決,說不定拓跋炎已經因為這巫師牽線注意到她了。
他折下一截收在自己荷包裡,然後才去尋人。
不出拓跋扈所料,巫師離開就去找唐鵬嶽,如今也隻有這位城主可以庇護他了。
但情況似乎不妙,那病得要死的人臉色竟然好轉,他的情況頓時不妙。
城主見他慌慌張張來了也沒理睬,甚至不動聲色皺了下眉。
“城主,這陣法可否今晚就發動,實在是事關緊急——”
“你來得正好,來看看我兒,是不是好多了?”唐鵬嶽還是笑,眼裡卻沒有一絲溫度。
他的疑心很容易就生發,尤其是巫師什麼都不解釋就著急開陣,這不是明擺著有問題?
薑暄和來他疑心,但薑暄和的確帶來了好東西,那紅參讓大夫看過了,的確是少有的大補之藥。
巫師支支吾吾的,說不出個所以然,唐鵬嶽也不理睬他,看得出這人就是有所求,雖然不知求的是什麼,但如今有了彆的法子就不必再事事仰賴這人。
想起參,他還記起有一事要問明白,“對了,這參片是何人喂給我兒的?”
之前都沒有在用參,為何突然就……莫不是這屋內還有什麼疏漏,讓不該進來的人進來了。
大夫趕緊把事攬在自己身上,“是老夫給喂的,公子看著實在不好,老夫擔心他撐不過今晚,便自作主張,想著先斬後奏,沒想到頗有成效,總算不辜負城主囑托。”
唐鵬嶽聞言很是高興,總算有人跟自己一樣用心,就算自作主張不也是好結果麼?總好過有些人三催四請也沒個見效。
目光轉向巫師,他還沒說清楚一句話,唐鵬嶽也失去耐心,“你的陣法到底有沒有用,為何我兒纏,綿病榻這麼些時日,吃了片參就好轉了?巫師又為何要停了用藥?”
聞言巫師六神無主,身側的手是死死掐住自己的大腿肉,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出對策。
“城主這是疑心我了?我還沒問為何突然要用藥,難不成城主是不想我繼續治?此前一直都是我拿陣法維持著,公子才能一息尚存。突然變卦城主就不怕公子身子虛弱接受不得這些大補之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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