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鵬嶽氣得說不出話來,那些護院也的確身手欠佳,對拓跋扈並沒有起到什麼牽製的作用。
於是拓跋扈還有勁繼續戳他痛處,“什麼巫師,什麼大陣,都是騙你的,這些招數騙騙老百姓都未必有人信,無非是看你病急亂投醫,說什麼都信,這才是真好笑。”
“把我的劍拿來,我要殺了他!”唐鵬嶽徹底爆發了,若不是自己手無寸鐵又沒有空手肉搏的功夫,早就上去撕了他。
拓跋扈一邊打一邊抽空往那邊院子裡瞄一眼,估摸著應該是查完了,就收了手。
他不打了那些護院也停手了,其實他們心知打不過,但唐鵬嶽在,得做做樣子。
休戰之後拓跋扈也爽快起來,那些刺耳的話不說了,隻是搖搖頭就離開了。
那些護院是否要受罰他就管不著了,反正唐鵬嶽的心思也不在這裡。
的確如拓跋扈所想,唐鵬嶽一冷靜出來就想到該即刻去看看自己的兒子,他也顧不得處罰,快步往那邊院子去。
“大人,大人,公子的眼皮動了!您快來看看!”人還在院子外頭就聽見城主府的大夫喊起來,唐鵬嶽腳步一停,胸口頓時通暢許多,長出一口氣才大步邁進去。
“我兒,我兒是不是有救了?”唐鵬嶽急匆匆趕去,跨過門檻時左腳踩右腳差點被絆倒。
“大人,這,不知誰給公子含了參片,公子的氣息強健了些,方才奴才親眼看見公子的眼皮動了,絕不會有假。”
唐鵬嶽喜極而泣,顧不得拓跋扈剛才給了他多大的羞辱,馬上就過來拉著那異常冰涼的手,撫摸著,又問了大夫些事情。
“參片可是有用?”
“是,此前都是用巫師的藥湯吊著,倒也不出差錯,但參片也許更好些。”
唐鵬嶽沉默了,拓跋扈的話回響在耳邊,他心裡有些東西動搖了。
但現在還不是決斷該相信誰的時候,他趕緊讓人去庫房拿參,“快去,所有的都拿過來,實在沒有就去關外買。”
他想薑暄和那邊一時半會結束不了,怎麼也得一時半刻的才能查清楚。
而唐鵬嶽的方向看著也是去薑暄和那邊,故而他必須得拖住,還不能讓他意識到自己要做什麼。
事到如今也沒什麼好說的了,得跟他糾纏起來,拓跋扈搜刮了腦海裡所有能說的話題,選了一個最唐鵬嶽最不愛聽的。
“城主,你真,覺得這巫師能治好令郎?怕是城主都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吧。”
薑暄和到看守最為嚴密的一處院落旁,借助牧雲的觀察和身手入內,一直進到最深的院子裡。
濃重的藥味撲鼻而來,讓人忍不住皺眉,薑暄和往裡看,卻隻能看見異常華貴的屏風。
“用的東西還真好。”等牧雲出手,把明裡暗裡看守的都解決過後,薑暄和大大方方走進去,瞟了眼那屏風,忍不住感慨。
這品相這做工,她在宮裡也隻是偶爾得見,唐鵬嶽做了什麼能這麼富裕。
牧雲走在她前麵,很快把不大的房間都探查了一遍,在病床前喊薑暄和一聲,示意人在這裡。
“這就是那位公子啊,的確不成,人形了,可是病得這麼厲害,陣法又有什麼用呢?”
薑暄和進來,說話,打量,甚至掀開被子,這床上麵色發青發紫的人都無動於衷。
看過之後薑暄和已經認定那巫師是在騙人,不過她一時間也帶不走這病秧子,僅有的醫術也看不出他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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