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師搶道,“我有要事要稟告城主,請城主借一步說話。”
唐鵬嶽言聽計從,當即帶著他到不遠處的亭子裡去,也不對拓跋扈客氣了。
雖然是有意避開,拓跋扈身邊到底也沒人束縛住他,故而跟過去聽到什麼再正常不過了。
巫師急切開口,“城主,令郎的病怕是不能拖延了,我昨夜夜觀天象,明日便是好時候,若城主無異議便在明日開陣。”
拓跋扈還沒聽到唐鵬嶽如何說,就記得要過去,但他腳步邁出去在半空中到底還是沒落下,收了回來。
唐鵬嶽也詫異這話,“為何如此緊急,可是我二的身子不好?不應該啊,我早上才去看過,還是和從前一樣。”
“自然不是因為令郎不好,而是天時。”巫師故意緩了緩,吊著唐鵬嶽一下,才繼續說,“這陣法耗費巨大,隻能發動一次,為要最好的效果,必得要集齊天時地利人和。”
唐鵬嶽沒聲,拓跋扈隻覺得這借口新鮮,想必是他剛才被自己逼問無果時急中生智想出來的。
什麼天時地利人和,這陽春關還有人嗎?說瞎話都不睜開眼看看的,但唐鵬嶽也信,他急切問道,“天時地利是?要如何做,還請您細細說來。”
拓跋扈很想走人,因為他知道聽與不聽都是一樣的。
唐鵬嶽太聽話了,這巫師說什麼他做什麼,最重要的他已經知道了,就是這大陣他們急著要發動。
如今隻是唐鵬嶽或早或晚被說服,他心知肚明自己得儘快去跟薑暄和說了,讓她也知道這事,但好奇心又叫他不得動彈,要堅持到巫師說完他的全套謊言,看看究竟是怎麼個事。
“天時自然是著陽春關的天氣,豔陽高照是不佳的,若能有連綿陰雨最好,在第一日開陣,餘下的陰雨日子也可繼續發揮作用。”
唐鵬嶽連應了幾聲,拓跋扈聽得恨鐵不成鋼,但又不能親自出去把他給打一頓看能不能變靈醒點。
巫師又頓了一下,才說起他的地利是什麼。
“所謂地利,就是地勢平坦,這陽春關自然是一馬平川的,但城門卻緊閉,地利到此被阻截,若是在城外開陣則必要打開城門。”
巫師的預期已經漸漸平靜起來,換上他慣用的裝腔作勢。
唐鵬嶽自然聽不出,拓跋扈聽到這裡已經知道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了。
竟然把主意打到陽春關來了,也是,如今陽春關空城一個,人都沒有多少,再開那個什麼陣把最後一點人給耗儘,真是不費吹灰之力就可下一城了。
唐鵬嶽卻不這麼想,他雖然也知道城門不可隨便開,但當務之急是自己兒子的性命。
為此什麼都可以暫且緩一緩,而且他知道這也不算冒險,裘國和大周已經太平了好多年,彼此間相安無事,他不覺得開個城門會如何,前些時候還有裘國的商人來做生意,隻是看見人少又回去了而已。
若裘國真有什麼打算,怎會還讓商隊過來呢。
他心裡已經接受了巫師說的大半,再問一句隻是出於萬全的考慮,“那若是在城內開陣呢?”
“那效果恐怕大打折扣,還不如不要開陣。”巫師這回答得利落,建築四斬釘截鐵。
但他演技太差,拓跋扈心道再聽一句話就去找薑暄和。
這句話是唐鵬嶽說的,他果斷道,“那就開城門,一切勞煩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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