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管他,他沒有那個本事與我抗衡。讓你在陽春關曆練你就安心待著,要是再為了些許小事煩擾,小心性命不保!”
巫師頓時噤若寒蟬,本來要說什麼也咽下去。
“對了,”那人高大的身影本來要走,突然偏過來,他突然想到一事必須得問清楚,“拓跋扈為何逗留在陽春關?他不是早該回去了?”
明明陽春關不是裘國的地盤,他在那做什麼?難不成還能跟大周有所勾結?
巫師總算找到開口機會了,立刻解釋,“是他身邊的薑暄和對城主府生出疑心,拓跋扈就跟著留下來,還聽到我跟城主談話。”
“哼,薑暄和,知道了,你回去吧。”
他等這次是真走了,話音都仿佛是回聲,顯出極不耐煩。
巫師再不敢追出去,隻是原地坐下,按照那人教的做法調息。
半刻鐘之後似乎真的有所好轉,但傷也是他打的,一時間巫師五味雜陳,卻也知道自己無力反抗,隻能儘可能與他互相利用。
想必今日不能回去城主府了,希望不會出事,那孩子的身體他已經用蠱維持住了,想必無人敢動作,短時間內自然是由得自己操控。
天色漸明,山間萬物都蘇醒過來,薑暄和在屋內也聽見了鳥叫,她睡得不大好,是陌生的地方,屋內又沒用安神香,還是有些不習慣。
她第一眼看向窗外,還沒有信鴿或是海東青的影子,算了,索性翻個身繼續睡。
那些被關著的人,縱然要找,白日裡也找不到,守衛是晚上疏懶。
且唐鵬嶽白日裡還是要像模像樣處理些事務,不過他所在的地方離他那病了的孩子肯定很近,若是找人帶自己過去,能不能有機會見一麵。
薑暄和盯著天花板,伸出手畫著這陽春關的種種,巫師看著是控製一切的人,如今大概也是他在照看那孩子。
怎麼會有人又會醫術又會陣法,這……該不會生的病也是因為陣法吧。
她越想越好奇,忍不住要去看看,穿好衣裳時想到素月,該不會還暈著吧,得去看看。
好在一開門人就在那立著了,不敢抬頭看薑暄和也不敢上前扶著,隻是問好。
“你也是學乖了,跟著吧,我有事要找城主。”
她走路也不用人扶著,不過這素月肯定能帶路,帶上她事半功倍。
“夫人,城主不見客,您還是…——”薑暄和回頭,讓她話說到一半便不敢再說下去。
“你帶路就是。”哪這麼多話,真是不長記性。
薑暄和好歹讓這素月聽話了,隻是路上看著三三兩兩的小廝護院,那股熟悉的怪異感覺又出現了。
而且看這方向是自己沒去過的,越走越偏僻,薑暄和忍不住想,這城主府到底是個什麼地方。
京城的宅院就如丞相府,大多是大道通向主屋,然後延伸出各個小道,但那小道也能容納三四人並行,實在是與此地大相徑庭。
不知道把院落修成這麼個幽深的樣子是為了什麼,薑暄和走著免不了覺得周身有些寒氣。
“還有多久啊?”
薑暄和並非不耐心,而是她不信素月,這到底不是自己的人,貼身的事情是不會讓她碰,但帶路這種,也得留個心眼怕她把自己帶去什麼叫天天不應的角落,更何況唐鵬嶽昨夜就想下手。
素月很快答話,“還有約莫一刻鐘,城主府太大,一時半會走不到城主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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