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暄和退了一步,但她知道拓跋扈白天不肯說,現在也不會改變主意,所以看似是有選擇,其實薑暄和非要出去不可。
“好,你要出去我帶你出去,隻是你不可輕舉妄動,若是被他發現……”
“我知道我知道,快點,我已經收拾好了。”她本來穿的中衣,就在拓跋扈考慮的期間已經換好了便於出行的衣服。
拓跋扈無言,讓薑暄和跟在自己身後,他先出去,不知做了什麼,素月一聲不吭閉了眼,被他擱在門口半躺著。
薑暄和出來還得避開她,但看樣子是被藥暫時弄暈了。
她走到拓跋扈身邊,二人出了院子也沒看見什麼人,果然跟白天不同,晚上不必做戲了,就跟之前看見的一樣,詭異非常。
“你這是往哪去?”
薑暄和看方向似乎不大對,二人並不沿著白天來到此處的路回去,而是接著這條路往裡走。
可是此處都如此破敗,薑暄和看著前麵光禿禿的路邊泥土,實在是不敢信唐鵬嶽會住在更潦草的地方。
拓跋扈不語,腳步飛快,薑暄和夠嗆能趕得上,她看拓跋扈還時不時回頭,怕是在確認自己沒亂跑。
等走得更遠,都要看不見之前的院子了,薑暄和突然被迫停下來,拓跋扈換了個方向往左側走,借助一棵橫斜的樹攀上去,上麵正好能看得見裡頭的情形。
但這可比上屋頂難多了,薑暄和是被帶上去的,樹枝上可供棲身的地方也少得很,她整個人幾乎是被拓跋扈半壓在樹乾上的。
固然安穩,可是有些不自在。
薑暄和也不挑剔,短暫掌握平衡後就豎起耳朵聽裡頭的動靜。
門窗都關上,裡麵燈火通明,薑暄和所在的樹枝離窗戶很近,若是裡麵的人突然打開窗,就要跟薑暄和的臉碰上。
果然是好位置!正好裡頭的人也出聲了,斷斷續續的低聲說著什麼,薑暄和卻聽不大清楚。
一會兒之後門開了,薑暄和心底一寒,但眼前的門並沒有動靜,而是另一側的。
腳步聲過後,熟悉的沙啞聲線入耳,薑暄和頓時精神一振。
就是那個長袍人,他們總得說點聽得見的吧。
“先生現下可安心了吧。”這聲音竟然有些疲憊,薑暄和還以為自己聽錯了,唐鵬嶽白日裡可沒露出一絲不情願勉強自己的意思,怎麼這會兒倒像是身不由己。
“還早,咱們做事得周全了才可放心,城主可派人看著她了?”
“嗯。”
薑暄和大怒,就知道是這個老東西出謀劃策,不然自己好好的在客棧怎麼就被押來這裡當人質了。
感受到氣氛不對勁,拓跋扈趕緊拉住她的手,做了個嘴型,薑暄和看著應該是“你答應我的”
她當然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她也沒有這麼著急要算賬,隻是一時激動罷了,且繼續聽著吧。
“這就好,這就好。城主與我那日說話被人聽了去,想必就是這敏妃。近段時日出入陽春關的可疑人物隻有這一個,城主務必當心。”
長袍人頓了下,再開口多了幾分忌憚,“她或許有些本事能讓皇上準許她出來,可你我都不知她來了是要做什麼,為保城主的大事萬無一失,還是要事事謹慎。”
薑暄和聽到唐鵬嶽歎口氣,沒說什麼。
拓跋扈看向她,自己竟不知道還有這回事,想必是薑暄和那時候還疑心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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