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薑暄和看他跳腳的樣子,這樣的人若是死了,對於裘國來說還真不確定是好事還是壞事。
拓跋珪被人帶回去,隻聽得見隱約嗚嗚聲,分辨不出在說什麼了。
薑暄和看他是好了傷疤忘了疼,但今夜目的已經達成,她不打算多留。
去搜查的那些武夫回來了,見拓跋珪不在,很自然地同拓跋扈報告。
“並未搜到什麼刺客。”
對一無所獲的結果,拓跋扈也點頭表示認可,“無事,他大約是夢魘了,大家都回去吧。”
他療好了傷出來了,又看見薑暄和來看自己,本來都是好事,但又擔心秦雪堯在,他和薑暄和之間始終不能好好坐下來談一次。
好在現在隻有她一人,拓跋扈等人走了,薑暄和也未走遠,就追上去溫聲解釋,“暄和,我知道你的心意,我已經沒事了,你是不是等了很久。”
他是一點都不提白天的事,仿佛那血淋淋的仇不存在似的。
薑暄和知道他打什麼主意,拓跋珪雖然紈絝無用,但看人或者說看拓跋扈還是準的,他心裡還有些可笑的希望。
“想重修舊好?”薑暄和笑著停下,見拓跋扈誠懇點頭,接著道,“但絲毫不提舊事,這就是你的誠意?”
“那是雪堯,不是你我之間的事。”
薑暄和又失望了一次,她都不想知道若是自己說了“救命之恩”,拓跋扈會如何反應,她說不定會後悔認識他。
二人僵持著,牧雲也一直在暗處跟著,拓跋珪掙脫了人跑過來,衝著薑暄和就要伸手抓她肩膀,被拓跋扈擋回去。
“你做什麼?”
“她不能走,我要扣下她。方才搜沒搜出個結果,肯定是她同流合汙,給秦雪堯拖延時間才把人放跑了。”
刺殺的事情在拓跋珪不能就這麼了了,哪怕拓跋扈有彆的想法,他也咽不下這口氣。
薑暄和正惱火,不介意跟他吵清楚,反正不能出手,看對方被自己氣得跳腳何嘗不是一種發泄。
“我同流合汙,我還說你賊喊抓賊呢?”
“哼,荒謬!誰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就你還犯不著我拿命算計,倒是你半夜前來,敢說不是有所算計?秦雪堯向來跟你一起的,就你一個人來?鬼才信。”
拓跋珪的聲音越來越難聽了,嗓子像是被人拽出來在地上碾過似的。
那眼神也實在惡心得緊,薑暄和不想再看,乾脆看著拓跋扈說話,反正他們倆兄弟是一體的。
“算計你?你值多少錢?那刺客就是成了事也是自損八百,看到你這幅尊榮不知何時才能吃得下飯。”
她越說越起勁,被牧雲輕輕按住肩膀,同時也聽見他對拓跋扈說,“他要毒發了。”
他已經找到了秦雪堯,隻是沒把人帶回來。
既然秦雪堯的事情解決了,現在得儘快帶薑暄和走。
不過他是沒想到薑暄和竟然還沒走,他在暗處等著的時候就想著還是儘快離開為好,雖然那個拓跋珪掀不起風浪,但薑暄和若是吃虧就不好。
確實吃虧了,但拓跋珪吃,這場戲看著固然好笑,卻沒必要一直唱下去。
薑暄和點頭轉身,拓跋珪惡狠狠喊著“站住”,手還沒伸出去人就已經倒地不起。
他還是不甘心地睜圓了眼睛,可力氣似乎瞬間就從身體裡被抽出來了,除了睜眼,他整個人像一灘爛泥一樣,好在是拓跋扈給扶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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