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年久失修,一動就發出怪聲,似乎還有些含糊的聲音,那些人似乎開了門就再也沒關上,但再出來時腳步聲重了許多。
“好了。”牧雲判斷著時機做提醒,他起身之後,薑暄和也拉著秦雪堯起來,準備離開。
“他們帶走了三四個人,不知為何沒有出聲,隻聽到了些哭聲。”
原來如此,不過這座城主府詭異的地方也不是這一處了,薑暄和打算先擱置不去細想。
他們繼續走,不過這次並不沿著圍牆,而是往右穿行在板房間。
很快就看見明亮許多的花園道,不過出去之前,薑暄和親耳聽到了雲叔所說的哭聲。
哭聲其實是痛苦地嗚咽,在身後右側的板房裡傳來,那也沒有燭火,薑暄和走過去時門半掩著,似乎因為自己的靠近讓他們察覺了,那哭聲壓得更低。
是女子的聲音,薑暄和一瞬間是有心想進去把人救出來的,但最終也隻是把放在門板上的手收回去了。
她繼續往前靠近花園,仍然不見什麼守衛,甚至也沒有晚間灑掃的仆役。
那幾個丫鬟為何隻是躲在房裡哭?薑暄和不明白。
“雲叔,這周圍有人看著嗎,我想儘快找到城主所在。”
牧雲搖頭,“無人,你儘管走,若有危險我會提前說與你知道。”
這就沒什麼不放心的,薑暄和大步往花園裡去,路上經過幾個頗為精致的亭台,身邊的花圃也算修建得賞心悅目,可見城主還是在這裡的。
一般府邸內若有花園,最寬敞好走的道是通向主人的居所,她據此一路摸到了一間終於有人在外守衛的房屋。
說是守衛,其實也隻是寥寥幾個看著有幾分,身手的武夫,就那麼手無寸鐵站著,也看不出太多來。
裡頭燈火通明,但沒什麼太熱鬨的動靜。
薑暄和如法炮製,在稀稀落落的守衛之間找到了突破之處,讓雲叔帶著她和秦雪堯到房頂上去。
這些人的功夫果然比不過雲叔,薑暄和往下看,他們幾個毫無察覺,甚至還有一個打哈欠。
屋頂上的瓦還比較新,而且薑暄和想掰開掰不動,秦雪堯趴下來看了看,“這是拿糯米和漿糊還有彆的什麼一起粘住了,你弄不開的,若是遇到下雨還可以試試。”
這邊的天不愛下雨,這個法子倒是因地製宜了,不過對薑暄和來說,她不滿足隻是聽聽動靜。
“雲叔,您有法子嗎?”牧雲很果斷搖頭,薑暄和也隻好趴下聽裡頭在說什麼。
其實在外邊就隱約能聽到說話聲,但隻是一個人的,聽上去已經年老,但情緒激昂,讓薑暄和想到熱情吆喝的小販,就是那樣的感覺。
自言自語的可能性不大,那麼裡頭就還有另一個人。
薑暄和摒除雜念,全神貫注在耳朵下邊的動靜,還真聽到了另外一人的聲音。
“城主的愛子之心老朽如何不知,眼下這是唯一的法子了,還請城主三思後行,莫要悔恨終身啊。”
這是什麼口音?薑暄和皺眉,似乎不是大周的官話,也不太像裘國人的口音。
而且她聞所未聞,難不成是某些她沒聽說過的小部族?可是這裡隻是裘國和大周的邊境,若說還有其他的部族。
薑暄和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什麼可能的,看來日後有空時得多了解些天下格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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