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雪堯當時悶悶的,不大聽得進去的模樣,薑暄和見她竟然記得自己說過什麼,麵露驚喜。
變故之後秦雪堯的性子也完全變了個樣,寡言少語,讓她看了就揪心。
雖說至親逝去難免悲傷,但她長久都是一副模樣,讓人覺得她自己是走不出這份傷感的泥沼,薑暄和隻好想各種法子,經常找她說話隻是最不費力的。
“我現在照顧你就好了,他有族人親人照顧。”薑暄和要回答她時才想起她說到拓跋扈了,臉色頓時沒了驚喜,隻是淡淡的看不出好惡,語氣也平常得不大對勁。
秦雪堯還覺得奇怪看她一眼,她們現在是無話不談了,所以她有什麼疑慮也是直說,“你不是跟他關係不錯嗎?之前還那樣求我爺爺治他,怎麼現在……”
薑暄和搖頭打斷了她的話,卻也沒說什麼,現在的秦雪堯還是不能讓她知道真凶就在身邊,她的性子烈,保不齊就要做出什麼自己攔不住的事情。
走一步看一步吧,薑暄和轉移話題,說起陽春關。
“咱們這一路雖然也沒缺衣少食,但所用到底單調,到了關內咱們可以去挑些新衣裳,若是有什麼吃的你喜歡,我也去學來做一做。”
“……好。”秦雪堯不忍心讓她失望,這一路薑暄和的努力她都看在眼裡,她真心相待,偶爾也讓秦雪堯覺得身邊還有親人,還有溫暖,那龐大難以化解的悲傷似乎也因此消散一些。
“午後我打算去邊境的市集看看,這裡因是邊境,開市的人多半不顧兩國律法,偶爾有些好東西也未可知。”薑暄和期待地看著秦雪堯說出自己的打算,是希望她也一起去。
秦雪堯也答應了,不過等二人到了市集所在的街上,薑暄和卻有些懊惱,還不如讓她待著彆動。
這裡本該熱鬨,滿是吆喝或講價的吵嚷聲,但薑暄和所見卻隻有可憐的零星幾家鋪麵開著,賣的都是些皮毛,金瘡藥,不痛不癢的東西。
可這些完全不必在此處賣,若是遇到執法的隊伍,少不得要被趕得卷鋪蓋走人。
“這些人是做什麼的?”秦雪堯指著巡防的士兵,這樣的隊伍她久在深山大概沒見多少,更何況是如此陣仗的。
薑暄和抿唇,拉著秦雪堯暫時不靠近那邊,不動聲色數著人數,“是巡防的人,但太多了,這都快二百來人了,做買賣的也就十數人,出事了。”
“什麼事?”秦雪堯對危險的敏銳不如薑暄和,但她很安靜地待在薑暄和身邊,似乎流下那麼些眼淚之後,她整個人的性子也脫離了些孩子氣。
儘管這樣的變化在薑暄和看來是很痛心的。
“暫且不知發生了什麼,但若是陽春關戒嚴,咱們得小心些過關。”
她才想起秦雪堯的身份文牒應該是葬送在那場大火裡了,後來讓她收拾也沒看她帶上,這便是要解決的。
還有自己,這更是麻煩,不過她心安理得都丟給拓跋扈。
等薑暄和回去把所見告訴拓跋扈,便提出自己的要求,他先是爽快應了,也沉思了片刻,“進城時還是偽裝一二,免得惹眼招來麻煩。”
薑暄和點頭,“我正是這個意思,不過你也要嗎?”
他的身份在裘國最好用了,難不成……薑暄和此刻想起自己來裘國的最主要目的,拓跋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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