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始終跟後麵二人保持著聽得見話的距離,有時走太遠了便會停下來等他們跟上。
“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裡人怎麼放心你一人出來?”
那輕盈的身影回頭,“我啊,我叫秦雪堯,下雪的雪,堯……就是這個”。
薑暄和看她拿石頭在地上寫出來,點頭,還要再問時,她卻自己打開了話匣子。
“我家隻有我和我爺爺,平日無事就喜歡到處跑,這林子你們不習慣,但我可是熟得很呢。”
“那你家做什麼營生的?可有讓你去念書?”其實薑暄和是想這小姑娘會識字,說不定讀過書,若是一切順利,她家裡人也允許,自己想幫忙給她安排個私塾。
“草藥呀,有些季節能采到特彆多好的草藥,拿去村子裡賣……不過我是不想念書啦,我爺爺教過我一些,但我不喜歡這些,我喜歡這些草藥和醫術。”
拓跋扈聽著二人的對話,對薑暄和的心思有所洞察,已經開始思索附近有無好的私塾書院一類。
離開追殺者的威脅後,他體力也漸漸恢複了,但薑暄和攙著他他也不願拒絕,隻是想法讓她輕鬆些。
三人停下腳步,秦雪堯看向他們,“好了,到了。不過你們得先在外頭等等,我先去跟我爺爺說。”
這是當然,薑暄和點頭讓她放心,自己扶著拓跋扈在門口的小木凳上坐下。
“感覺如何,那邊有井,要不我去給你打點水喝?”
薑暄和卷起殘破的袖子就要去,拓跋扈把她拉住了,眼神示意先等木屋那邊有結果。
她頓時不好意思,“是我太心急了,應該提前問過的。”
拓跋扈倒不是這個意思,他想得比薑暄和複雜多了。
雖然哪都有離群索居的人,但他還是抱著戒心,眼下自己難以自保,總不能讓薑暄和也陷入危險,一切小心為上。
屋內傳來蒼老渾濁的聲音,問了幾句家常話,秦雪堯很快出來招呼他們進去,“來吧,先讓他躺下,我早就看出他臉色不好了。”
薑暄和本來沒在意這句話,依言安置好拓跋扈之後就見秦雪堯竟然給他搭脈。
這麼小的孩子都會醫術!薑暄和不免震驚,同時也有些小小的慚愧。
“嗯,似乎是中毒了?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我的醫術可是我爺爺教的,你彆不信,我從他臉色就看出他中毒了,這叫望聞問切。”
薑暄和急道,“那你可有辦法治嗎?”
旁邊存在感薄弱的老者麵對三人坐著,但眼睛有些奇怪,其實薑暄和進來時就注意到了,似乎是看不見?
有些隱士高人的確會有隱疾,更何況這位老者花白胡子留得筆直,乍一看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讓人一看便信服。
這給了薑暄和希望,她盯著秦雪堯的嘴巴,直到秦雪堯神色有些怪異,搖頭道,“我隻知道他中毒了,但什麼毒看不出來,你知道嗎?”
“這……”知道,但不好說,薑暄和接到拓跋扈的眼神也知道這是不能說的。
那老人突然咳了聲,將僵持的眾人吸引到他那去。
秦雪堯也找到了救星,“爺爺你來看看,到底是什麼毒。”
誰知老者看完也是同樣的凝重神色,薑暄和等他宣布時已經抿起唇,呼吸有些遲滯。
“爺爺?是不是你也看不出來?”
秦雪堯問出口又不大相信,他們身處邊地,來往的除了商客就是去兩地求醫的,在村子裡見多了疑難雜症,不大可能是沒見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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