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二人心驚膽戰的挨過半個時辰,拓跋扈帶她出去看,外頭林地上隻有拖拽的痕跡和幾灘血汙,一切塵埃落定。
大周皇宮,慕容崢已經好幾天沒薑暄和的消息了,也好幾天後悔那日怎麼沒去找她了。
鄭槐在旁伺候也是心有不安,冷不防慕容崢問他,薑暄和為何要離開,他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怕惹怒了慕容崢。
然而這個問題已經被問了幾次,他也有些說辭應對,“說到底還是娘娘不願意再和長公主卯上,讓皇上為難。”
避開了拓跋扈又提醒了慕容崢還有慕容雲雪這個麻煩,他覺得這就是最妥當的答複。
“說的也是,都是朕,在長公主施壓時沒護好她。”
鄭槐一聽急壞了,自己是這個意思嗎?
他剛要辯解寬慰慕容崢,小太監就來報說拓跋翡玉求見。
慕容崢讓她進來,努力收起神色中的疲憊。
“皇上看起來不怎麼氣惱,這倒是意料之外。”
“公主有何事?”慕容崢不打算跟她說這些沒用的,他不怪罪拓跋翡玉幫薑暄和離開已經是格外寬容。
拓跋翡玉也知道這一點,故而開門見山,“本宮聽說是薑暄和身邊的春月來報才讓皇上知曉此事,春月現在人在何處?”
“你不必管。”慕容崢冷冷的,心緒不佳。
“那好,本宮這裡有一物或許可以幫到皇上,麻煩總管了。”鄭槐趕緊上去,從拓跋翡玉手裡接過一個玉盒。
在慕容崢麵前打開後,露出一張卷起來的很輕薄的皮。
“你當日就是用這個幫她離開的。”慕容崢很肯定的說,有些恍然大悟的語氣在裡頭。
他也不是沒想過人皮,麵具,他是沒想到薑暄和真的會舍得離開。
拓跋翡玉看他盯著麵具出神,想必是想到了薑暄和,她出言提醒,“春月想必還在皇上手裡,用這個就可以讓她天衣無縫地扮作薑暄和。這段時日宮中也有敏妃了,皇上可以少憂慮些。”
鄭槐低頭不語,但心裡卻忍不住想,皇上最憂慮的事情不就是公主您帶來的麼。
慕容崢臉色仍然不好,東西雖然收下了,但對拓跋翡玉的眼神還是不善。
她也不著急走,反而攏起袖子淡定非常,“皇上也不必如此看著本宮,之前說好了的事情,皇上卻反悔不認,本宮認了,還被留在京城。如今這些,就算是本宮一點小小的回報,皇上不必過於在意,我弟弟身邊的人護住一個宮妃還是綽綽有餘的。”
慕容崢知道她說的都是事實,但這不代表他就能心平氣和地聽她說這些。
可薑暄和人都走了,他再因此遷怒似乎於事無補。
陰沉的帝王不置一詞,拓跋翡玉也不準備逗留,說完就行禮告退了。
鄭槐偷偷覷慕容崢,知道皇上這是心裡還憋著氣,不能對這位異國公主發作,也找不到旁的疏通。
但他這會兒卻想到一個合適的人,於是他小心翼翼開口,“皇上,那個春月是否要……”
不得不說拓跋翡玉的法子是好的,且是唯一有用的。
慕容崢想過,他要隱瞞薑暄和已經不在宮裡了,不能直接宣布她禁足,這樣彆人可能會去探望,不能說她出宮了,薑家會察覺。
還不如就把一個一模一樣的薑暄和放在宮裡,當做什麼都沒發生過。
慕容崢回到書案前,一揮手讓把人帶來,鄭槐剛要去傳旨,他又喊住人,“算了,把人禁足就是了,就說是衝撞了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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