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趁著這件事,坐實了自己的僭越。
隻不過,這到底是哪位囂張跋扈的大長公主做的,還是其他隱匿在暗處的宮妃出手,就不得而知了。
薑暄和其實更偏向於是隱匿在暗處的宮妃。
畢竟那位大長公主的行事作風,並非是在這種暗處使手段。
若是真要置自己於死地,恐怕是會自己提著鞭子過來打人,而不是用這種手段暗地裡耍陰招。
“那娘娘打算如何處置?”春月憂心的開口,“多出的兩個人,是斷斷不能留的。”
薑暄和點點頭:“等會兒你跟秋葉去看看,挑兩個聰明的送出去。”
春月有些不解的看向薑暄和:“這又是為何?娘娘為何要留下蠢鈍的,送走聰慧的?”
“我疑心這裡麵有細作,”薑暄和微蹙眉頭,“誰家挑細作也不會挑個傻子。”
春月和秋葉被她逗得噗嗤一笑,薑暄和繼續說:“應該看起來不起眼,但是內裡很精明,你們兩個可要擦亮了眼睛看。”
“不然,你們娘娘恐怕是要折在這裡了。”說著,薑暄和哭喪著臉,歎了口氣。
春月和秋葉相視一笑,相攜去看人去了。
明光殿內。
“你說那小蹄子進宮了?”宮殿內煙霧繚繞,一個宮中美人正斜靠在小榻上,手中端著一杆煙槍。
說完話,她深吸了一口,眼神有些迷朦,隻片刻功夫便又恢複清明,她的嘴角噙起一抹陰狠的笑。
“我這侄兒倒是有本事,納了個小,連尊卑禮儀都不顧了。”
這位便是讓慕容崢也忌憚的大長公主,慕容雲雪。
下手跪著的宮女瑟瑟發抖,一言不發。
慕容雲雪看起來不過三十上下,麵容姣好,眉眼之間帶著幾分驕矜傲氣。
她嫌惡的看了一眼跪著的婢女,微一蹙眉。
還不等說話,身邊站著的掌事宮女便給了那宮女一個耳光:“能伺候晉陽大長公主,可是你八輩子求來的福分,這般惺惺作態是為何!”
“奴婢知錯了!大長公主饒命!奴婢知錯了啊!”宮女的腦袋撞在石磚上砰砰作響,不多時,地上就已經有血印了。
那宮女還是不敢停下。
“罷了。”慕容雲雪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開口,“你這奴才,沒來由的這般磕頭,真真是擾了本宮的清淨。”
宮女跪在地上不敢再繼續磕頭,但是也不敢抬起頭來。
“蒹葭,帶下去吧。”
聽到慕容雲雪這麼說,叫蒹葭的掌事姑姑也不由怔了一瞬,隨即開口:“是,可是要杖斃?”
聞言,跪在地上的宮女瑟瑟發抖,半晌說不出話來,仿佛是在等待宣判的罪犯一般。
“不必了,”慕容雲雪看了看自己的指甲,隨即開口,“這些年,你跟著本宮吃齋念佛,怎麼還這般戾氣?”
宮女聽到這話,心稍稍放了下來。
隻要活著,就好。
蒹葭沒說話,隻是背後已經爬上了一層薄汗。
“本宮吃齋念佛,現下是見不得血了,”說完,用腳尖挑起宮女的下巴,“嘖嘖,看看這小臉,都破了。”
宮女強忍淚水,血順著臉頰滑落,沾染在了慕容雲雪精巧的鞋頭上。
“哎呀,你看看你,真是不小心,血都粘到本宮鞋上了。”慕容雲雪收回腳,居高臨下的看著宮女,“這可是雲錦的鞋麵,一兩金子一寸的雲錦,把你們全家度賣了,也換不得本宮腳上這隻鞋。”
宮女現下求饒也不敢了,隻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真可憐啊,”慕容雲雪輕笑一聲,眼底是平靜的瘋癲,“查清她家人,送他們全家貼加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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