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她到底名義上是薑辛宇的妻子,麵上卻也不好太過。
隻能上前一步,蹲下身來,想先脫下薑辛宇的靴子。
隻是他死了已經有段時間,身體僵硬,靴子十分難脫。
拓跋翡玉有些惱火,從自己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刷刷兩下,就把靴子劃了開來。
薑中正的希望就在於此了。
一見靴子脫下來了,他趕忙上前去看。
腳踝處,確實是有個書簡形狀的胎記。
薑中正心涼了半截。
他看向拓跋翡玉,仿佛把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了背後的那個胎記上。
拓跋翡玉有些無語,腳踝處的胎記他都看了,竟然還不敢確定這就是自己兒子。
她有些無語的看了眼站在旁邊的薑暄和,薑暄和對她眨了眨眼睛,微不可查的勾了勾唇角,示意拓跋翡玉趕緊讓這老東西死心。
拓跋翡玉無奈,隻能給薑辛宇轉了個身,讓屍體趴在地上,她猛地用力,衣服的後背就裂了開裂來。
背上已經浮現出屍斑來。
而更明顯的,就是屍體身上的那個如同書簡的胎記。
“我的兒!”薑中正最後的希望也被打破,他嘶吼一聲,又昏了過去。
薑暄和和拓跋翡玉麵麵相覷,隻覺一陣無奈。
隻是,薑暄和看著那具屍體,總覺得其中有什麼蹊蹺。
就算現在對上了,她也覺得事情不可能這麼簡單……
等薑中正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躺在了自己臥房的床上。
一睜眼,就看見了坐在床邊的薑暄和。
“暄和……”薑中正聲音蒼涼中帶了些疲倦,仿佛粗糲的石頭一般,毫無生機,“你……你大哥……”
“爹,大哥……大哥已經去了。”薑暄和說完,掏出帕子捂住自己的臉,嚶嚶哭了起來。
“老大啊!”這一聲,宛如老鴉啼血,縱使薑中正是個人渣,愛子之心也不比尋常人少半分。
薑中正想到自己兒子丟失的腦袋,隻覺心中悲痛的難以複加。
到底是誰才能有這樣的能耐,越過他相府的層層把控,把自己兒子的頭顱砍走?
薑中正疲憊的合上了眼睛。
到底是誰,這麼恨自己。
薑中正想起薑辛宇出事之前跟自己的爭執,心中也清明半分。
這……難道是裘國人乾的?
他睜開眼睛,一雙銳利的鷹眸看向站在一邊的拓跋翡玉。
想來,這應當是拓跋炎那廝,給自己的一個忠告吧……
若是不好好替他辦事,恐怕自己這顆腦袋也難保。
薑暄和察覺到了薑中正的目光,向前靠了靠,擋住了他看向拓跋翡玉的視線。
“爹,您還是要保管好自己的身體,大哥的事,還得您來定奪啊……”
聽到薑暄和這麼說,薑中正心如刀絞。
是了,他還不能垮下。
他兒子的……後事,還要他來操持。
薑中正閉上眼睛,再次睜開的時候,哀傷已經隻剩下幾分了。
“暄和,你是好孩子,忙前忙後的辛苦了,你去找你二哥來……”薑中正拍著薑暄和的手,看向她的目光中,少見的帶了幾分慈和。
“家裡縱著他這些年,現在、現在你大哥出了這樣的事情,他也該頂門立戶,支撐起門楣來了。”
薑中正原本放任二兒子出去行商,也是想著跟他本身就對從政沒什麼想法,索性同他大哥一官一商,兩人也好相互扶持。
但是現在老大出了這樣的事情,也免不得要叫他回來做事了。
薑暄和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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