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在他的注視下,薑暄和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劃開手腕,把血放進了住上的茶杯中。
“你、你這是做什麼?”拓跋扈有些震驚的開口,但是卻沒有伸手阻攔。
“你不是知道嗎?”薑暄和輕笑一聲,見血已經有半茶盞之多,便掏了帕子紮起來給自己止血。
“喝吧。”薑暄和把茶杯朝著拓跋扈的方向推了推,“我見已經知曉蠱毒來曆,自然不會害你。”
“我不怕你害我。”拓跋扈拿起茶盞一飲而儘,看向薑暄和的目光中,帶了些意味深長。
“謝謝。”
拓跋扈說這話時,聲音很輕,也沒有看向薑暄和。
仿佛生怕被她聽見一般。
“沒事,之前三皇子殿下不是也救過我?”薑暄和輕笑一聲,“這次,咱們之間便是扯平了。”
聽到她的話,拓跋扈登時抬起頭來,看向薑暄和的目光中帶了些震驚。
隻是並沒有在她臉上看到想要與自己一刀兩斷的意思,拓跋扈微不可查的鬆了口氣。
“怎麼能扯平呢?”拓跋扈輕笑一聲,臉上表情有些複雜難言,“我可不想這麼快就同你扯平。”
在拓跋扈說這話的時候,薑暄和剛好眨了眨眼,便沒有發現拓跋扈眼神中的複雜神情。
“我記得……你同拓跋炎,不是一母同胞嗎?”薑暄和有些詫異的開口,“他為何會對你下此毒手?”
拓跋扈自嘲一笑,眼神中滿是無所謂:“我已經習慣了,自是沒什麼感覺。”
“拓跋炎給我下蠱,便是打著讓我好好在這裡尋找南越王後裔的主意。”
“而且,若是我在大周死去,那拓跋炎也有了足夠充分的理由開戰了。”
薑暄和隻知道拓跋炎此人心狠手辣,沒想到他對自己一母同胞的弟弟,也會如此狠毒。
實在是沒想到,他竟然會如此。
有些同情的看著拓跋扈。
薑暄和這樣的眼神,讓拓跋扈十分受用。
片刻之後,拓跋扈收斂神色,輕咳了一聲,隨即開口問道。
“我有個問題想問你,不知道……”
“問吧,”薑暄和直接打斷了他的話,對他淺淺一笑,“我們不是朋友嗎?朋友之間坦誠是最基本的事。”
拓跋扈輕笑一聲,隨即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過。
“你有沒有想過,認回身份?”
聽到他的話,薑暄和愣怔片刻,不知道拓跋扈到底是怎麼想的,因而也沒有作答。
見她不回答,拓跋扈開口:“你母親離開裘國時年紀尚小,其實拓跋炎也不確定她有沒有活下來,之後又有沒有嫁人。”
“就算猜到她已經成婚生子,拓跋扈也不知道她的孩子是男是女。”
拓跋扈有些踟躕,隨後看向薑暄和,認真的說:“……所以,你若是不想認回身份,現在是完全可以瞞過去的。”
薑暄和明白了他的意思,心中有一絲感動。
隻是卻還是開口問:“你是裘國人,也是拓跋家的人,拓跋炎是你皇兄,你為何要幫我?”
拓跋扈無奈的笑著搖搖頭:“我以為你已經知道了。”
“拓跋炎……他從來不把我當做是他弟弟,”拓跋扈臉上浮起一抹苦笑,“更甚至,其實他都不太把我當人來看。”
薑暄和看向他的目光中,多了些憐憫。
“不必這麼看著我,他也不僅僅這麼對我,裘國子民在他看來,都不過是螻蟻罷了。”
薑暄和跟著歎了口氣,也沒再說什麼。
畢竟,她從小到大,薑中正一家人,也從未把他們母女當人看待過。
現下拓跋扈說的這些,她十分能感同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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