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自然沒逃開薑暄和的眼睛。
她心中長舒一口氣,也不免有些感觸。
若非今日這老狐狸因為自己的話過於激動,想必還看不到他這麼真實的表情。
“那父親,要我繼續同慕容嶸周旋嗎?”
薑暄和試探的開口。
“不用了,為父身正不怕影子斜,此事也過於危險,你不用擔心了。”
聽到他這話,薑暄和便知,自己之前想的驅虎吞狼的計策,成功了。
這下,隻要薑中正去對付慕容嶸,自己就可以高坐釣魚台,看他們兩人互相爭鬥了。
從薑中正的書房出來,薑暄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看著相府的院子,也升起了些瀏覽的心。
隻是剛逛沒多久,就有下人過來通傳,同她說馮溪薛來了。
看見馮溪薛的時候,她額頭上滿是汗水。
薑暄和掏出帕子給她擦了擦:“你看你,著什麼急,跑的滿頭汗。”
馮溪薛站著讓薑暄和給她擦,擦完之後笑嘻嘻的從懷裡掏出一張戲園子的戲票:“薑姐姐,這月二十一,江南一個特彆有名的戲班子要來京城,那可真真是一票難求啊!”
“是嗎?”薑暄和也笑吟吟的看著她,知道她想聽什麼,自然開口,“我們小溪也太厲害了吧,這麼難弄到的票都被你弄到了?”
“那是自然,有什麼能難倒我啊~”
薑暄和見她尾巴都要翹上天了,在她身上拍了拍:“好了,你這張票是哪裡來來的?”
“是薑新楣給我的。”馮溪薛倒也沒瞞著,把戲票塞進薑暄和手中。
“我兄長給的啊,”薑暄和略一沉吟,“他給了你幾張?”
“給了我一張啊,”馮溪薛沒多想,撇撇嘴說,“去看戲哪有一個人去的,我想跟薑姐姐一起去,就又問他要了一張。”
薑暄和:“……”
她雖然也不怎麼待見薑新楣,但是聽到馮溪薛這麼說,也不由得在心中替她這位兄長掬一把同情淚。
馮溪薛又跟薑暄和聊了一陣,似是想到什麼一般,拍了拍自己的腦門:“哎呀薑姐姐,我怎麼給忘了,我找——我回家還有事呢!”
“行,那你先回去吧。”薑暄和忍俊不禁,明白她多半是要去找薑新楣,索性也沒攔著,就讓她離開了。
看著馮溪薛風風火火的背影,春月走上前來,笑著開口:“這位馮小姐倒是天真爛漫,不過……你要同她去看戲嗎?”
“為什麼不去?”薑暄和也笑起來,“我馬上就要解決一個仇人,去看戲也算慶祝一下吧。”
春月聽她這麼說,明白她話中的意思,神情也嚴肅了起來:“現在就要動手嗎?”
“已經讓她活的夠久了。”薑暄和捏起一朵盛開的月季,拔下花瓣,在手中碾碎,嘴角帶著意絲狠戾的笑。
春月站在她身邊沒有說話。
她明白,薑暄和之所以這麼做,都跟她一樣。
不過是為了珍重之人複仇罷了。
第二日,薑暄和並沒有去秦良玉的院子。
而是去了薑元敏以前在相府的房間。
秦良玉上午沒見到薑暄和,還有些詫異,聽了下人來報,才知道她去了薑元敏的院子,正在收拾她的房間。
原本這幾日,薑暄和日日過來,秦良玉已經不如先前那麼生氣。
現下聽到她竟然要住薑元敏的院子,登時怒不可遏,再也忍不住,帶著人就衝了過去。
“薑暄和!你要乾什麼!這裡是薑府,我還沒死呢!輪不到你做主!”秦良玉赤紅著眼睛,站在門口瞪視著薑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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