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刻,他的臉色就變了。
“愛妃,這是……”慕容崢伸手勾起薑暄和手上的收斂,開口時聲音中有些冷肅。
薑暄和從他懷中出來,看著他手指上的手鏈,有些窘迫的開口:“這個……這個是之前查蘭美人案子的時候,我,日日失眠,偶然跟三皇子提起,他就送了我這個,說是可以助眠。”
慕容崢看著那條手鏈,一眼就認出了上麵的石頭是靈修石。
這是苗族的東西,為什麼這位裘國的三皇子,會送這東西給薑暄和?
他的眉頭不由蹙起。
怎麼看怎麼覺得這條手鏈礙眼。
慕容崢臭著臉,把那條手鏈截了下來,隨手就扔到了一旁的紙簍中。
“你皮膚白,這鏈子你戴著不好看,還是這玉鐲稱你。”隨即,把鐲子套上了薑暄和的手腕。
看著他有些彆扭的樣子,薑暄和心中不由覺得好笑。
誰能想到堂堂大周皇帝,會因為一根手鏈生氣?
“你要戴好,不準取下來。”慕容崢輕咬了薑暄和耳朵一下,貼在她耳邊威脅到,“不然我就……”
剩下幾個字他隻用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說,薑暄和聽完之後,在他身上打了一下。
“討厭。”
“你聽話就是了。”
薑暄和無奈,隻能點頭應是。
“對了,”薑暄和突然想起,晃了晃慕容崢的手臂開口,“能不能讓秋葉來服侍我?”
慕容崢愣了愣,沒想到這是誰。
“就是之前在薑元敏身邊伺候的一個丫鬟。”薑元敏想到她有功夫,便想讓她來保護自己。
“沒問題。”慕容崢剛應下來,隨即眼睛一轉,壞笑著開口,“那愛妃要怎麼報答朕啊?”
接連幾日,薑暄和都會去“探望”一次秦良玉,每次身上都有不同的傷痕。
這件事自然瞞不住薑府的主人。
薑中正站在一邊的前,麵前正擺著一張攤開的紙,手中握著一杆毛筆,正要揮毫潑墨。
薑辛宇站在一旁,有些不悅的開口:“我聽下人說,這幾日暄和去探望夫人,出來的時候,每次身上都帶著傷。”
“哦?”薑中正沒看兒子,拿起毛筆對著光,理了理有些外翹的毛,“你怎麼看?”
“暄和此舉,定然包藏禍心。”薑辛宇眉頭深鎖,看著自己父親沒有說話,開口繼續說,“元敏離世,她日日探望母親,怎麼可能是好心?”
“元敏離世,受益最大的便是她。”
“暄和從你母親那裡出來,日日身上都是帶傷的。”薑中正看了自己兒子一眼,嘴角微微勾了勾,隨即注意力就轉移到了麵前的紙上。
“母親是她嫡母,教導她有何不對?”話剛出口,薑辛宇就察覺到了自己話不妥的地方,隨即開口,“母親待暄和,是有些急躁。”
“隻是,母親她剛失了元敏,暄和日日去她麵前,母親見到她生氣難過也是有的……”
薑中正揮毫潑墨,一蹴而就,站在原地欣賞了一下自己的作品,十分滿意的樣子。
拿起一邊的布巾擦了擦手,才開口:“說啊,怎麼不說了?”
“你也覺得自己的話站不住腳了?”
說完,把帕子扔在薑辛宇懷中,移開鎮紙,拿起桌上的字又欣賞了一番。
上麵碩大的四個字“一脈相連”。
他把自己手中的字在薑辛宇麵前展開:“為父的字如何?”
薑辛宇明白,他父親現在自然不是真的在問字怎麼樣。
也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隻是心中還是有些不平。
薑中正淺淺一笑:“大郎啊,你的路還有很長,要知道取舍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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