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崢挑了挑眉頭,隨即轉過身。
裴思遠白眼恨不得翻到天上去。
“說起來,朕這幾日做夢愈加頻繁,昨天夜裡甚至還夢見……”
慕容崢話說到一半,眸光忽閃,將頭偏向了一邊。
“夢見什麼?”裴思遠好奇,探頭詢問。
“沒什麼。”
慕容崢臉上閃過一絲窘迫。
“切。”
裴思遠覺得無趣,揮了揮手,轉頭看往彆處。
隨後,慕容崢坐回到書桌前。
“我今日過來,還有件要事需得提醒你。”裴思遠麵色驟然嚴肅起來。
“說。”慕容崢淡然道。
“拓拔炎已經在暗地裡練兵了。”
聽罷此話,慕容崢翻開奏折的手一頓。
練兵之於一個國家意味著什麼,他身為一國之君最是清楚。
“看來裘國此次來大周,並非是為了和親。”
拓拔翡玉和薑辛宇的婚事早已傳回裘國,此時拓拔炎還在練兵,隻能說明,他們一開始就不是衝著與大周和親而來。
“不過那個拓拔扈我倒是沒查出什麼來。”
提及此事,裴思遠也有些困惑。
“按理說,拓拔炎一母同袍的親弟弟,又是被裘國皇帝欽派來處理和親一事的人,背後怎可能沒有秘密。”
可他偏偏就是查不出拓拔扈的端倪。
“這世上居然還有你查不到的東西。”慕容崢輕笑。
裴思遠這些年一直隱跡於江湖,消息網遍布五洲大陸。
就是連拓拔炎暗地練兵都能查到,卻是無法抓住拓拔扈一絲把柄。
也不知道是拓拔扈真單純,還是他藏得實在太深。
慕容崢眸中掠過一絲深意。
“大周和裘國的戰事肯定是免不了了。”裴思遠不由得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