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聲音拔高,一字一字,十分清晰。
意料之中,屋內毫無動靜。
要是這麼快就能消氣,就不是慕容崢了。
薑暄和輕歎了口氣。
“求皇上見臣妾一麵,臣妾同您解釋清楚。您若不見,臣妾就隻能長跪於此,以恕罪罰。”
“哼,還敢威脅朕。”
殿內,慕容崢坐於桌前,聽著外麵薑暄和所言。
“屬下這就去將敏妃娘娘請走。”
“不必。”
侍衛正欲動身,就被慕容崢叫住。
“她想跪,便讓她跪著。”
慕容崢神色輕蔑。
方才還敢對他不敬,現下就又換做一副卑躬屈膝的模樣。
當他好糊弄的嗎?
慕容崢冷哼。
隨即,他將薑暄和拋之腦後,自顧自處理起政事。
正是深秋,寒風蕭瑟。
薑暄和如此一跪,就是整整兩個時辰。
她出來的匆忙,未收拾妥當,隻隨意披了件外裳。
此刻已經冷得臉色蒼白。
“再過一個時辰,便是上朝的時間了,皇上還未消氣。都說你本事大,我看也不過如此。”
身後,夏竹小聲嘟囔,語氣很是不滿。
這麼冷的天,叫她跟著薑一起守在這,真真是受苦。
想著,她攏了攏衣領。
薑暄和呡唇,並未回應。
夏竹的德性她清楚,與薑元敏一樣沒腦子。她若反駁回去,隻怕激得夏竹不顧這裡是養心殿,與她爭執起來。
自己為了在慕容崢麵前裝樣子,跪了這麼久,可不能前功儘棄。
“我說你就不能主動點嗎?你再把你平日裡那個狐媚勁拿出來,把皇上逗開心了,這件事不就解決了嘛。”
夏竹又困又冷,逐漸等得不耐煩,忍不住向薑暄和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