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梅一邊替她揉肩,一邊耐心解釋。
“我才救過皇上性命,是皇上的救命恩人。他寵著我還來不及,怎可能為了這麼點破事冷落我。”
薑元敏仍舊憋不下這口氣,隻恨不得鬨去永寧宮,非讓淑妃知曉,她也不是好欺負的人。
“總歸有這個可能,何況隻是為了個薑暄和,若皇上真為此動了怒,豈不是不值當。”
雪梅眼珠子一轉,俯下身去,循循善誘道。
“再說了,那薑暄和自進宮以來,仗著自己狐媚功夫了得,整日神氣得很。您不在宮裡這段時間,更是當貴妃當上癮了。對奴婢們頤指氣使,還說您不在,她就是奴婢們的主子。”
“她就是仗著您心善,總忍不下心來教訓她。今日正好遇到淑妃,也算幫您好生磨礪她一番。讓她知道,沒了您,她什麼也不是。”
雪梅咬牙切齒,神情滿是憎惡。
現下不過是讓薑暄和受點皮肉之苦罷了。自己可是被她害得整張臉都毀了。
每每想及此,雪梅便怒火中燒。
隻盼著淑妃能再狠些,讓薑暄和生不如死最好。
“你這樣說也有道理。”
薑元敏思索片刻,點了點頭。
“那就照你說的做,明日一早我再去要人。”
她哼了聲,語氣輕蔑隨意。
左右現在天色已晚,就說她已經睡下了,也無人會懷疑。
見教唆成了,雪梅臉上掩不住的欣喜。
……
夜色愈深,薑暄和身上的水漬久未乾卻,緊緊貼在她的身上,仿佛墜入冰窖般寒冷。
已經一個時辰了,薑元敏不該沒有聽見動靜。
唯有的可能便是她不肯來救。
知曉此事,薑暄和麵無表情,連同內心也無半點波瀾。
她早就做好了準備,隻是這下更加確定罷了。
所以從一開始,她就沒有打算將希望寄托於薑元敏。
心中盤算著,薑暄和緩緩抬起頭。
陰雲密布,恐要有大雨降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