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我可要同你們說好,城門戒備森嚴,我隻能將你們帶到外麵,你們自己想法進去。”
薑暄和倒是可以理解。
他二人身份不明,若帶進城內闖出了禍,自己好心載客,還要慘遭連累。
謹慎些不算為過錯。
她爽快應下,隨即拉著慕容崢上了車。
一股濃烈的臭味撲鼻而來,慕容崢露出鄙夷神色。
他環顧四周,最後隻肯落腳於角落,任由薑暄和如何相勸,也絕不進去半步。
“離京都還要兩三個時辰,您便打算就這樣站過去?”
薑暄和忍俊不禁。
牛車遍布稻草牛糞,自是比不得那宮中轎攆奢華明亮。
哼!活該!
平日裡高傲得很,從不將人放在眼裡,這回讓他吃吃苦頭也好,全當是報應了。
薑暄和麵上滿是關心,心裡卻是覺得痛快得很。
慕容崢挑眉,冷冷看著正蹲下收拾草垛的薑暄和。
想說她恨不得將“幸災樂禍”四個字寫在臉上了,猶豫片刻,還是將這話咽了下去。
回了宮,便再也見不著她這副無法無天的模樣了。
末了,他背過身去,遙遙麵向前方。
薑暄和尋了處乾淨柴草,靠著牆壁躺下。
慕容崢站得筆直。陽光璀璨,自他頭頂而下,仿若周身鍍了層金光。
恍惚間,薑暄和還以為是神邸下了凡間。
到底是少年有成的一國之君,單單這樣站著,什麼也不做,也叫人不由得想要臣服。
要是他性子溫和些就好了。
自己在宮裡待著也不至於太過煎熬。
薑暄和心想。
許是陽光曬得舒服,她很快起了困意。
眼皮漸漸沉下,最後一絲光亮隨之消失於瞳孔之中。
再醒來時,牛車已不知駛向了何地。
薑暄和坐起身,便見周圍站了七八個農戶模樣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