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不說我根本沒這個本事。倘若當上皇後,我便注定一輩子鎖在這深宮院牆,守著那陰晴不定隨時可能要我腦袋的皇帝,每日過得提心吊膽。我不想。”
這樣的日子,單是想到就覺得害怕。
薑暄和連連搖頭。
春月眉頭緊鎖,正還想要說什麼,就見營帳外有人通報。
“進來吧。”薑暄和隨口道。
一名丫鬟進來,二話不說遞給她一張紙條。
“大人吩咐,您看完一定要將信紙燒了。”說罷,丫鬟匆匆離開。
薑暄和好奇,忙打開紙條來看。
信上隻有短短幾句話,讓她今日亥時去營地後的湖邊見麵。
也不知薑相忽然見她是為何事。
薑暄和心中暗暗思索。
良久,她將信紙合上,湊到蠟燭邊。
火焰如蛇蔓延,瞬間將手中的紙張化成了灰燼。
眼下名義上還是在為薑相辦事,薑相的吩咐,她自是推脫不掉。
亥時,薑暄和如約而至。
夜色正濃,天邊一輪圓月高掛。
四周萬籟俱寂,唯有微風拂過,吹得湖水蕩漾,細細能夠聽見聲響。
薑暄和靜靜站在湖邊等候了半晌。
不知過了多久,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音,離她越來越近,動作迅速得她甚至來不及反應。
薑暄和剛要轉身,猛的一下,腰間被人重重踹了一腳,身子不受控製往前撲去。
瞬間,冰冷的湖水將她團團包裹。
“誰……唔。”
薑暄和拚了命的起身,仰頭越過湖麵。
可下一刻,一隻手壓著她的頭頂,又將她用力往下推去。
耳畔、鼻間和口中被湖水灌滿,薑暄和透不過氣,雙手止不住的撲騰,濺起水花。
她感覺自己快要死了。
這種感覺,與她前世被推入井裡時一模一樣。
薑元敏將她臉皮活生生剝下,割了她的舌頭,打斷她的肋骨,又用石塊將井口封死才滿意鬆手。
而她便獨自在冰冷漆黑的井中,結束了她悲慘的一生。
這一世還要重蹈覆轍嗎?
她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