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做的事還沒有完成,不能白重生一次。
她又掙紮著醒過來,天色還是暗的。
房間裡空無一人,她渾身都疼,喉嚨乾的難受,自己掙紮著下床倒了杯水。
壺裡的茶水已經發澀發苦,不是她昏迷當天的味道。
她至少已經昏迷兩天了。
這個認知讓薑暄和一愣,水杯滑落與桌子發出碰撞。
房門突然被踢開。
扶柳站在門口,與她對視一眼。
“喲,還沒死呢。沒死就趕緊起來乾活!已經浪費三天了,你要是再不醒,娘娘都要把你扔到亂葬崗了!”
果然已經過了兩三天。
薑暄和忍著饑餓,點頭應道。
慕容崢這人的愛好其實並不好琢磨,他隱藏的很好,上輩子她貼身伺候三年,也不過隻知道他喜歡她的身體。
喜歡乾什麼,喜歡吃什麼,他雖然偶爾會說,但仔細觀察又會發現,這人嘴裡說的話隻能算是趣味。
他並不是真的喜歡。
唯一知道並且準確的,隻有她自己。
薑暄和有了打算,吩咐扶柳去準備一個孔明燈。
“你在命令我?我隻聽我家主子的!”扶柳不屑。
薑暄和也不惱,淡淡道:“長姐一心想要複寵,我也在努力想辦法,可若是最後毀在了你的手上,她會怎麼樣?”
扶柳想到薑暄和那天差點死掉的樣子,不禁出了一身冷汗。
“知道了,我去就是了!”
第二天一早,薑暄和換上丫鬟的衣服照常灑掃,她今天還要出去打探地形,看看在哪裡放孔明燈才適合“偶遇”皇上。
慕容崢禁了薑元敏的足,宮中的下人還是可以出入的。
隻是她靠近宮門,就聽見有人喊:“淑妃娘娘過來了。”
音落,一道倩影就出現在薑暄和的視線裡。
淑妃腳步一頓,盯著她的臉驚愕出聲:“貴妃怎麼穿成這個樣子?”
薑暄和:“……”
“淑妃娘娘莫不是年紀大了眼神不好!對著誰都能喊本宮的名諱!”
薑元敏本來聽到淑妃要來,知道對方今日是來嘲諷她的,做好了應戰的準備,鬥誌昂揚的出來。
沒想到就聽見她對著薑暄和那個小賤人喊“貴妃”。
薑元敏眼前一黑,差點破口大罵。
淑妃驚愕更甚,視線在兩人身上打轉。
怎麼會有如此相似的人?
宮門口的人雖然身著貴妃服飾,但身邊的人麵容更像她在春日宴上所見的貴妃。
這兩個……到底怎麼回事?
半響,淑妃扯了個嘴角。
“妹妹彆激動,姐姐剛才就是認錯人了。”
薑暄和現在是出不去了,趕緊低下頭退到一邊。
不用抬頭她都能感受到淑妃落在她頭頂的視線。
這人是起疑了?
薑暄和倒是沒多大害怕的感覺,更多的是對脫離掌控事物的不放心。
淑妃跟在薑元敏身後進了殿內。
她氣還沒消,語氣不善地開口:“淑妃娘娘今日到訪有何貴乾?”
“姐姐聽說妹妹那日惹怒了皇上被禁足,怕妹妹無聊,特來探望,隻是看樣子,妹妹好像並不歡迎?”
她語氣裡不乏有些幸災樂禍。
薑元敏輕哼一聲,“淑妃娘娘是來笑話本宮的對嗎?那又怎樣,聽說淑妃娘娘在皇上還未登基的時候就已經入府了,陪伴皇上身邊快兩年的時間,依舊是完璧之身,你說這是什麼原因?”
她本來就對淑妃印象不好,如今更是厭惡的不行,也不想和她虛與委蛇,索性攤開了說。
她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能演多久。
果不其然,淑妃麵色難看,似乎是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忍住了。
她吐出一口濁氣,硬擠出一個笑容。
“所以說妹妹幸運,畢竟曾經得到過皇上的寵愛。不過這臉是怎麼了,三日前春日宴上還好好的,今日怎麼就戴上了麵紗?”
被戳中痛處的薑元敏更加憤怒,她臉上的傷還是拜淑妃所賜!
“你在明知故問!”
淑妃一愣:“什麼?”
“裝什麼糊塗,你就是嫉妒本宮有皇上寵愛,故意……”毀掉本宮的臉!
話說一半的薑元敏突然清醒過來。
參加春日宴的“薑貴妃”是漂亮的,她怎麼會被毀容呢?
薑元敏強迫自己鎮定下來,避免衝動之下說出什麼不該說的話。
淑妃定定地看著她,“本宮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妹妹不如提醒兩句?”
“沒什麼,是本宮記錯了。”
兩人之間暗流湧動。
驀的,淑妃輕笑一聲,抬手扯下了薑元敏臉上的麵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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