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這樣嬌氣,這就受不住了?”
“不準逃!”
腳踝忽然被一隻大掌扼住,薑暄和下意識嚶嚀一聲,眉眼緊蹙。
她隻覺得渾身濕漉漉的,被風一吹,身上便寒毛直豎。
箍在她腳踝上那隻手忽然發力,強行將她拽近,而後她便感覺自己被箍住腰。
薑暄和睜眼,入目是汪得透濕的龍鳳被單,一隻青筋暴起的手從背後繞過來捏住了她下頜。
薑暄和驟然瞪大了眼。
她不是已經死了嗎?
替嫡姐薑元敏生下皇子後,她便被那毒婦劃破了臉千刀萬剮滅了口,連骨肉都喂了獸園裡的狼,怎會還活著呢?
“還有心思想旁的東西?”
又是一記脆響傳來,薑暄和眉心一蹙,纖長的手不自覺攥緊了身下床單,便覺腰間那隻手多了幾分力道。
身體異樣感加重,那隻手拽著她頭發迫她抬頭:“不是受不住麼?朕看倒是還不夠。”
男人那低啞熟悉的聲音,讓薑暄和瞳孔緊縮。
待看清了眼前人,身體頓時僵硬。
那雙熟悉的墨眸正映著她羞紅驚愕的臉,男人衣衫鬆散,明黃色的龍袍半搭在榻上,平素孤傲矜貴的俊臉染上了醉意,連眼尾都泛了紅。
她情不自禁驚呼:“陛下?”
男人也不知有沒有聽清,唇齒一路下移,將她肌膚染得斑駁,似紅梅落入雪地。
薑暄和身子又是一顫,滿腔疑惑都被攪散。
她腦子裡再沒了旁的心思,隻能無意識輕喘,顫抖。
……
天色漸明,慕容崢才睜眼從床上坐起。
桌上那紅燭已然快燃儘,他的龍袍落在地上,袖口有些許濕痕。
那女子正蜷縮在他臂彎,眼尾還帶著紅,一身欺霜賽雪的皮膚上落滿了掌印和紅痕。
慕容崢眼神微涼,指腹摩挲著她頸上斑駁細嫩的肌膚,神色冷厲。
他本不願這麼快便臨幸她,眼下宮中後位空懸,這薑元敏又是相府的嫡女,後宮前朝息息相關,他怎會助長那佞相的氣焰?
但偏偏他在冊封禮上多飲了幾杯酒,被太監送回寢宮,竟沒忍住要了她。
“陛下,該上朝去了。”
外麵傳來腳步聲,太監恭敬低語:“奴才進來伺候您更衣吧。”
慕容崢斂了思緒,起身下床。
薑暄和被他動作驚醒,睜眼便看見男人精壯的胸膛和肩上泛紅的齒痕。
他身上的龍袍鬆垮,卻瞧得出寬肩蜂腰,器宇軒昂。
慕容崢沒察覺到她醒了,由著太監穿上衣服便要離開。
薑暄和莫名心慌,隻怕這是自己在做夢,本能伸手勾住了他手指:“陛下……”
慕容崢腳步一頓,擰著眉回頭,一雙墨眸晦暗幽深,看不出喜怒。
旁邊的太監見狀咳了一聲:“貴妃娘娘,陛下還要去上朝,您……”
薑暄和呆了一瞬,指尖微顫,忙鬆開手惶然開口:“臣妾失狀,請陛下恕罪。”
伺候了慕容崢三年,她是清楚他脾性的,她剛剛大膽拉他的手,實在太過僭越。
慕容崢垂眸看著她纖細的脖頸,女人的身子蜷在錦被中,隻露出細膩的香肩。
眼下一頭墨發散著,襯得那巴掌大的臉更顯得小,看得人忍不住心軟憐惜。
他破天荒的有耐心,伸手幫她理了理耳邊亂發:“你歇息吧,朕今晚再去看你。”
薑暄和緊繃的脊背終於緩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