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是要怎麼辦?總不能在這裡乾等吧?”那矮胖中年人看起來沒多少耐性,已先開口問道。
那鼻翼長痣的男子伸手摸了摸他那顆痣,邊摸邊說道“這座建築看著沒有任何出口,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所……地下牢籠!”
“是啊,我也是這麼覺得。”鐘夢琪應道,“而且這次的任務有7天呢,這裡麵沒有任何食物,甚至連水都沒有,我們總不能一直困在這裡,就算能忍到那時,可任務也還是要完成的。”
“會不會要等人到齊,才會有新的線索?”裘求這時問道,他發現他不是最後一個出來的,感覺像挽回了一點尊嚴,實際上他第九個出來,並不知道,每個人並非同一時間進入遊戲的。
“萬一那人根本沒過來,而是被火燒死了呢?”
“不如大家去那間石室看看。”杜文樹提議道。
“進得去嗎?門閂是從裡麵鎖著的。”那鼻翼長痣的男子說了句,依他的經驗,那鐵門除了裡麵的人能出來外,外人應該是打不開的。
這時,那刀疤壯漢也正靠在那唯一沒出來過人的石室門口,通過鐵門的縫隙往裡麵觀察,隻是門關著,裡麵光線偏暗。
那矮胖中年人看了看,率先走到了那裡,來到刀疤壯漢的旁邊,“大兄弟,你發現什麼了沒?”
刀疤壯漢連頭都沒回過來,隻是沉聲應道“在看。”
又過了幾秒,那刀疤壯漢似乎隱約看到什麼,眼睛眯了眯,同時手上試著稍稍用力,‘吱啦’一聲,門被打開。
那中年人這時正離刀疤壯漢不遠,他見刀疤壯漢可以推開門,他也湊過去看了一眼,隻是才看了一眼,便‘啊……’地一聲叫了出來。
這叫聲引來眾人的注意。
大家紛紛圍了過來。
施寧也在其中,他上前時,隻見有個男子……又或者叫有具屍體比較合適,屍體臉朝上,躺在石室正中間的位置。
那屍體的頭部,基本看不清楚了,因為他已被硬物砸得血肉模糊,地上的一灘鮮血,泛著鮮豔而刺目的色澤。
鮮血隻是微微凝固,看樣子死亡的時間很短。
施寧看到那屍體的瞬間,腦中‘嗡’地一下,耳中像什麼都聽不見了,一種奇怪的感覺在心頭翻湧,那種感覺就像平靜的湖麵,突然炸起的駭浪驚濤……
過了不知幾秒——其實很短,但叫他感覺像過了幾個世紀般地。
他這時耳朵才漸漸被耳畔的嘈雜聲音拉了回來。
他知道自己為什麼會這樣,因為那屍體雖然已「麵目全非」,但那身上的皮衣,分彆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
那上一輪遊戲的艾文就是穿著這套皮衣,特彆是那左胸口處那叫人過目難忘的「標誌」,那隻破敗而狂野地立於血海中的鳥。
他在上一輪結束前的那全力揮出一刀時,看得清清楚楚,畢竟是第一次「殺人」,印象不能不深刻……
這時邊上已是熱鬨了起來。
那死者被砸爛的不止是頭顱,還有他的雙手和雙腳,那雙手自手腕以下,已被砸得稀巴爛,同樣被砸爛的還有那人的膝蓋以下的部位。
施寧心中更加「了然」,艾文死前被吳雅麗用發絲勒斷了雙手手腕及雙腿。
“這也太殘忍了吧,什麼仇什麼怨,值得對一個人下如此狠手!!!”杜文樹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