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紙紮匠人的手藝絕佳,所才能做得如此逼真,也正因為過於逼真,所以乍一看,才更嚇人,這種就類似於「恐怖穀效應」。
這時已另有人上前,將「新娘」從轎子中抬了出來。
接著,又是那道士做了一堆的「儀式」,然後施寧邊上的老婦,叫施寧開始對著木案跪下叩拜。
施寧感覺現在他就是個提線木偶般地,對方叫什麼,他隻能跟著做什麼。
反正到目前為止,沒有出現任何跟任務有關的東西,至於那個唯一的任務提示「角色牌」,他更不知道是何物。
所以隻能耐下性來,等著這「婚禮」快點結束。
按理說,裘求肯定也進來了,但目前沒看到,同時其它人從眼神看,也看不出是否裡麵有藏著其他玩家。
施寧思索著這些事,心不在焉地配合,好不容易等到「禮成」,才進到最後一個儀式,入洞房。
新娘都是紙紮的,入的什麼鬼洞房?!
不過就算是紙紮的,也還是有人抬著,將那紙紮人新娘,給他送進了洞房。
除了那道士,和偶爾低聲向他叮囑幾句的老婦外,其他人全程肅靜得很,似乎那些人也巴不得婚禮快點結束。
好在過程其實還不算繁瑣,而且都沒有出現影視劇中那種「拜天地,拜高堂」的細節。
那些人見事情已差不多了,陸續退出,並合上了房門。
房間裡隻餘下施寧一人。
他現在沒什麼頭緒,想了想後,伸出手來先摸摸身上,看看能不能發現什麼。
結果隻摸到了幾個銀元樣的東西,看樣子是這個世界的「貨幣」。
他將那些東西塞了回去,繼續看看屋內。
搖曳的油燈下,那紙紮的新娘也被擺放在牆邊。
隻是她的臉仍正對著床的方向,所以施寧總覺得很怪異,那雙空洞的眼睛像直勾勾地盯著他看。
他坐了好一會兒,直到感覺實在無聊,本想吹掉蠟燭,上床睡覺,這樣就看不到紙人。
隻是人方一過去,又想到,吹掉蠟燭,黑燈瞎火的,似乎也不妥當,畢竟黑暗中,更不曉得會出現什麼情景。
最後想了想,隻好走到那紙人麵前,輕輕說道“對不住了……林素娘……”
在之前,「婚禮」進行到快結束時,山羊須道士有將那蓋在木案上香爐前,黑色木牌上的白紗揭開,裡麵寫著新娘的姓名,所以施寧才知道她的名字。
他的「新娘」就叫林素娘,至於為什麼死的,他卻不知。
施寧這時將那紙人扶起,讓她轉了個身,臉朝牆。
嗯,這樣就好多了。
至少不必一直看著那張白慘慘的臉。
隻是,就算如此,等他躺倒在床,也還是睡不著覺,心裡總覺得這屋內會不會趁他睡著,出現什麼詭異的變化。
一想到這個,他便逼自己清醒一些。
隻是熬了約莫兩三個小時,到最後,實在困得不行,心道,管他的,應該不至於,那時遇上第一輪世界時的女屍,純粹是因為自己沒有完全按任務提示的做。
而這次,沒有任何任務提示,就算出現什麼異狀,也不會用這種方式乾掉自己。
他這是以幾輪下來的經驗來推斷的。
這麼「安慰」自己後,倒是舒坦了一些,床上那疊得整齊的紅色被子,他也沒解開,人就這麼合衣躺在床靠外沿的地方,過了一會兒,慢慢睡了過去。
隻是不知睡了多久,隱隱約約如夢似醒間,像聽到什麼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