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小粟本想去問問於九鳳鬥獸場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了,可是於九鳳卻指責她在鬥獸場中無端殺了人,還是某某大臣的兒子。高小粟隻想問他鬥獸場到底封了沒,知道他不僅沒有封成,還允許鬥獸場繼續開下去。
高小粟十分窩火,隨即召來了驚若。
“驚若,我知道這事不歸你管,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隻要給我把鬥獸場封了就行,如果連你都不行,我就提刀將他們殺了乾淨!”
驚若還處在黨爭之中,又對高小粟事不關己的態度不滿,這才道“陛下,終於是有閒心來管事兒了嗎?”
這話濃濃的諷刺意味。
高小粟也不惱,接過話語道“驚若,你也知朕無甚可用之才,關鍵時刻不也得仰仗你嗎”
“彆,臣可擔不起”
驚若側身擺起了架子。
“驚若,難道你當真要朕提刀去將他們殺了乾淨…”
自從打仗歸來,高小粟腦中隻有一根筋,那就是打打殺殺,真應了他的那句話,這皇帝不如給攝政王坐算了。
“罷了,鬥獸場並不是簡單的鬥獸而已,其中利益盤根錯雜,牽扯甚廣,要是拔出,得牽動不少老臣的利益,陛下不可魯莽”
高小粟聽罷,釋然一笑“我就知道驚若不會撇下朕不管”
“唉”
高小粟本來以為穩了,卻聽得這麼一聲,以為驚若要反悔,道“驚若何故歎氣?”
“陛下不知,現如今行事不比軍中,處處受限啊……”
那眼神時不時地瞟向高小粟。
高小粟立即明了,拿出了自己的隨身攜帶的骨刺,交給了他,道“見兵器如見朕,驚若可放心行事”
“臣遵旨”
驚若舉著高小粟的骨刺,大搖大擺地出宮了,出宮時遇到於九鳳還不忘向他顯擺。
高小粟收拾好了,正要小憩一會兒,蘇簪帶著他的歌舞來了。
雖然那日鬨得不愉快,高小粟也沒打算同他計較,道“進來吧”
高小粟驚奇的發現,這樂舞中沒有一個女子,卻將舞蹈詮釋得很好,柔中有剛,剛中夾柔,實是讓人心情愉快。
蘇簪一曲迎合,將這歌舞拉到了高潮。
高小粟微側著身,單手抵著頭,杏眼柔和的盯著蘇簪,這曲實在是柔和極了。
當於九鳳推門進來時,便瞧見著一身黑色裡衣,長發垂下,似帶有愛意的眼神,盯著蘇簪的模樣。
她甚至是側躺在長桌上,沒有鞋襪,沒有任何的頭飾,底下還全是一些媚上之徒。一股子亡國之君的味道。
於九鳳本來是來責問高小粟將鬥獸場的事交給驚若的事,現下也顧不得了,厲聲責問這些歌妓。
歌妓紛紛跪下。
高小粟不明所以,見於九鳳來了,還不忘招呼“九鳳,這是作甚,你既來了便也聽聽,這曲真不錯”
說完還一臉回味的神情。
“高小粟,你這是在乾什麼!”
沒想到於九鳳居然在吼她。
高小粟隨即起身,散了那靡靡之音,道“我怎麼了?”
“你先前乾的那些事,包括修築行宮,我都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你現在再乾什麼!”
高小粟穿上了鞋襪道“我不過就是乏了,聽一些樂曲而已”
“聽樂曲,我看你是被他迷了心智”
於九鳳忽地指向了一旁跪坐的蘇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