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崔去奢竟下了馬,一步一步走向高小粟,高小粟依舊是一臉淡漠。
“將身上的財物獻於我。”
短短的幾個字,高小粟像是在看傻子一樣看向崔去奢,以為這人有什麼手段呢,就這樣硬要。
“不給”
隻兩個字,驚得眾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可知得罪我的後果是什麼?”
那張臉一看就是一張由金銀堆砌出的臉,高小粟不屑看,就連他呼出的氣息,高小粟也厭煩。
“不知”
這兩字說出口極其冷漠夾雜著一絲厭煩。
她這樣的態度,崔去奢立馬察覺到了不對問“你不是去極之人?”
高小粟不說話,隻是一臉的不耐煩。
崔去奢卻是一把抓過了他旁邊的行,揪著他的衣領狠戾地道“說,她從哪兒來的?”
沒想到行卻哆哆嗦嗦地道“不,不,不知…”
高小粟卻是抽出了劍,一劍劈下,幸好崔去奢收手得快,不然那劍砍下來就是他的手了……
這一舉動,嚇得眾人慌忙逃竄。
此時空氣中安靜的嚇人,彌漫著一股殺氣,卻不是從高小粟身上散發而出的。
高小粟隻是緩緩地道“我的人,你也配動。”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轉向了那個哆哆嗦嗦的行,行隻是一個勁兒的擺手,神色慌張地拒絕,可是沒有什麼作用。
就連眼神陰狠的崔去奢也看向了行。
崔去奢卻是問道“姑娘,是新來的?”
又是這一句話,高小粟心煩地搖搖頭。
“姑娘可不要想騙我,我看得出。”
沒想到崔去奢說完這一句接著回過頭十分玩味地道“姑娘沒有聽說過嗎?老頭子定下的規矩在貧民當中是不起作用的哦,隻有那兩個傻瓜才會守。”
一般這話說出時,殺招已經在醞釀了。
“我不管有什麼規矩,我隻相信我眼睛看到的東西。”
崔去奢從沒見過這麼不怕死的人,多了一絲好奇地道“哦,那你看到了什麼?”
“你,是個該死的人……”
她那雙眼睛看不清,道不明,平常人他一眼就能看出,可是眼前的這個姑娘卻不像是個姑娘,那猶如深淵一般的眸子,沒人想去探究。
她身上有一股殺伐之氣,雖然不明顯,可是他隱隱能察覺得到,或者說她更像一個從死亡深淵而來的人。
崔去奢收回了眼神,隻是自顧自地笑著。
“姑娘可真會說笑,哪有什麼該死不該死的,一般來這個地方的人都是想要一些什麼或是不想要一些什麼,姑娘屬於哪一種呢?”
他這個模樣看著倒是挺尊重人的,要不是高小粟看見了剛才那一幕她就信了。
“那你以為我是哪一種呢?”
崔去奢卻是捂了捂嘴笑道“姑娘定不是後者。”
高小粟也來了興趣“你就這麼肯定?”
“我這人一向看人很準,可是有那麼一瞬姑娘卻讓我恍惚了。”
“既然恍惚了,又怎麼確定?”
“姑娘這雙眼睛美得滲人……”